疤臉沉聲問道,語氣里充滿著警惕。
“早上放倒的,新鮮貨。”曹勇比劃道,“差不多兩百斤,皮毛沒破,血放得很干凈。但我留了兩個腿。”
“除了腿呢?”
“都在?!?/p>
整頭鹿,兩百斤。
這,可是筆大買賣!
這年頭肉金貴,鹿更是稀罕物。
是有錢人才能享用的東西!
疤臉瞇眼盤算了起一頭鹿能給他帶來多少利潤,雖然一臉淡定,可曹勇還是從他眼神里看出了波瀾。
“這玩意兒有點扎手。”疤臉慢悠悠開口道,“罕見,風險大。萬一被抓到,咱們都得進去?!?/p>
曹勇沒接話,只是在旁平靜地看著。
他很清楚,這只是對方在嘗試壓價。
見他不上道,疤臉直接挑明:“你開個價,是要錢,還是要票?”
“要票?!辈苡录傺b思考了一會開口。
手里有五百塊錢,買點日常家用綽綽有余了。
反倒是票,這種記名的玩意,難弄得很。
疤臉微微點頭,“說說看?!?/p>
“一百斤糧票,一百斤肉票?!辈苡聢蟪隽怂A(yù)期的價格。
曹勇已經(jīng)算過了。
這價格對一頭將近兩百斤的鹿而言,絕對合理。
疤臉不動聲色,但眼角抽動了一下。
這小子,是懂行的!
他沒有漫天開價,而是開出了一個讓他很難拒絕,但又有些偏高的價碼。
一百斤糧票不難。
但一百斤肉票。
加起來,接近三百塊錢了。
“太高了?!卑棠槗u頭,“我擔著風險,還要找門路出手,落不到多少子。一百斤糧票,五十斤肉票,成,現(xiàn)在就給你。”
“那就沒得談了?!辈苡乱彩菗u頭。
不打算給他辯解的機會,轉(zhuǎn)身就準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