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玹潑了她一臉酒。
鄭知意和攬月呆?。禾佑聹匚?,從來不會對奴婢做出這般惡意的舉動,除非讓他厭惡至極。
李玹此時看群青的眼中,的確充滿了嫌惡。
他不是辦事,我自會再找一遍的。”
“你!”攬月氣得跳腳,可宮中這樣不愿通融的女官也不少,她掏出一枚金珠,正想攆上徐司簿,卻住了腳。
縹緲如霧的喊聲,群青也聽見了,在喊她們二人的名字。
若蟬的聲音由遠及近,她提著一盞燈,上氣不接下氣跑來:“總算找到你們了,姐姐,殿下收回了成命,你們趕快回去!”
攬月愣在原地,眼睛睜得大大的,望著群青:還真有峰回路轉(zhuǎn),這群青難道是神機妙算不成,運氣好起來,連老天都幫著她!
群青的目光黏在近在咫尺的宮門上,涼風(fēng)吹著被浸shi的衣裳,她這才感到蕭瑟。冷意傳遞到腦門,理智提醒她收回目光。
愿望落了空,說不失落是假的。但事已至此,群青只能接受。
臨時起意的事,總是會漏洞百出。
她問若蟬:“回去之后呢,如何責(zé)罰?”
一著不慎,她得知道下一步面臨怎樣的處境。
“關(guān)、關(guān)禁閉……”若蟬見群青神色黯然,應(yīng)該是嚇壞了,用冰涼的手挽住她的手,“偏殿關(guān)禁閉而已,這總比趕出去好得多了?”
只是關(guān)禁閉,倒比群青預(yù)想的懲罰輕很多。假如是將她打回掖庭,那她便又白干了,還有苦難言……群青的緊張消弭,三個人各懷心思地返回。
只是,在群青的印象中,太子并非朝令夕改之人,為何會突然大發(fā)慈悲,饒了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