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里什么都不缺,這些舊衣服上不了臺面,不需要了?!?/p>
我詫異地看向他。
立馬明白過來,他是誤會了。
沈淮之走到我面前,目光清冷,凝聚在我身上。
“青梔,我明日就要出發(fā)了?!?/p>
他開口。
我知道。
這句話皇宮里的人來南洋那天,他就說過了。
我沒接話,繼續(xù)收拾行李。
他輕輕按住我的手,深邃的眸子里染上一絲愧疚。
“母后曾不止一次說過,不得與異族女子成婚?!?/p>
“青梔,你再等等好么,我先回宮和母后好好解釋,等她同意了,我再回來接你。”
“冒然帶你回去,我怕那些人會為難你?!?/p>
上一世他也是這么說的。
我理解。
但為什么,姜南月也是南洋女人,同為異族。
她可以光明正大回宮,我作為他的妻子卻要留在這里受人奚落。
我吵過,鬧過,最后被沈溫言的幾句話打敗。
沈溫言說。
“你回沈家除了給父親丟臉,還能做什么?能幫父親順利掌權(quán)?還是能像姜姨替父親出面結(jié)交權(quán)貴內(nèi)宅籠絡(luò)人脈?”
“姜姨精通琴棋書畫,又擅長醫(yī)理,而你連三字經(jīng)都讀不懂?!?/p>
原來我在兒子眼里,這樣粗鄙不堪。
又或者,是在沈淮之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