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序這兩個字,說得低沉微啞,沈昭莫名想到某次和他辦事時,他引領(lǐng)著她,指尖觸碰到他皮帶,也是這么誘惑地說著這兩個字。
沈昭耳根微燙,又挺無語地解開周淮序襯衣紐扣,視線落在他線條完美的肌肉紋理上,背上和腰側(cè),果然都有不少傷口。
倒是不深,就是和手上的一樣,都是新鮮傷口,用利器劃過,還沒有包扎,血跡也是自然干的。
“您不是挺愛干凈么?!?/p>
沈昭用棉簽仔細擦掉血跡,一邊說道:
“都臟成這樣了,也能忍得下去?”
周淮序:“你不擦,我也會洗澡洗干凈?!?/p>
沈昭服了,“你沒有常識么,傷口沾水最容易惡化感染,你還想給這些傷口來個淋浴大套餐?”
周淮序凝看著她,目光深邃,沒說話。
沈昭則是專心給他傷口消毒。
有的話說歸說,不過她心里也清楚,周淮序哪會沒有這常識呢?
她之前兩回受傷,他都及時給她上了藥,現(xiàn)在輪到自己,卻開始擺爛,無非就是傷他的人,在他心里很重要,卻讓他寒心。
人么,都是靠痛苦,來讓自己保持清醒的。
上完藥,沈昭收起醫(yī)藥箱,再看向周淮序時,得到的是一個帶著警告的眼神。
沈昭立刻很識趣地說:“您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p>
周淮序眉眼冷意稍緩。
沈昭:“周總,您什么時候走?”
沈昭這一句詢問,周淮序剛緩和的神色,倏地又沉下來,“趕我?”
她哪里敢。
沈昭:“天地良心,老板,我真的就是單純那么一問?!?/p>
周淮序盯著她,一言不發(fā)。
沈昭大腦轉(zhuǎn)了兩下,頓時亮了個小燈泡,當老板的,哪有把話說明白的道理,不都是讓人猜么。
更何況,周淮序不僅熱衷于讓人猜他心思,這猜到了,說出口的話也得細細斟酌,既不能太直接,還得讓他有面子。
沈昭想了想,說:“這么晚了,您要是不嫌棄,要不然就住我這兒?”
周淮序淡嗯了一聲。
果然是這樣。
沈昭想起上回他在她家那晚,這人愛干凈,前一天穿過的衣服都得換,更不用提,今天這衣服上還有淡淡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