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初是用我們兩人全部的積蓄加上我爸媽攢了一輩子的錢買的,現(xiàn)在他要親手抹去我存在過的痕跡。
那是八年前的春天,他單膝跪地,手捧鉆戒。
“舒瑤,嫁給我吧?!?/p>
我哭著點(diǎn)頭,“林峰,我愿意?!?/p>
我們擁抱在這間房子里,他說要在這面墻上掛我們的結(jié)婚照。
我說好,一定要拍最帥的。
我的視線移向顧心晚,她曾是我過命的閨蜜。
那次高層火災(zāi)救援,一塊預(yù)制板從天而降,我毫不猶豫撲向她。
混凝土重重砸在我背上,血肉模糊。
“舒瑤!”顧心晚抱著我,眼淚滴在我臉上,“你為什么要替我擋!”
“因?yàn)槟闶俏医忝冒 !蔽铱妊χf。
從那以后,我背上留下一道猙獰的疤痕。每次洗澡時林峰看到,都會心疼地輕撫。
“疼嗎?”
“不疼,為晚晚受傷值得?!?/p>
那時的顧心晚對我感激涕零。
“舒瑤,你救了我的命,我這輩子都是你姐妹!”
“別說這些,我們是過命的交情!”
酒精微醺,我們抱頭痛哭。
她說可以為我去死,我說我也可以。
后來她開始頻繁出現(xiàn)在我和林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