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造成這一切的靳擎嶼,一句也沒有為自己爭辯,只那一雙深沉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姜星杳的臉,陰陽怪氣地接了老爺子的話:“爺爺,你可真是一點(diǎn)兒也不為自己的孫子著想。
我這好不容易才把杳杳叫回來的,你可別三言兩語的,就把人又給我弄走了。”
他在老爺子面前,毫不掩飾自己卑劣的心思,也不掩飾他對姜星杳的占有欲。
至于韓家人的咄咄逼人,在他這里就更像是空氣。
姜星杳只是掀了掀眼皮,連視線也懶得分給他一點(diǎn),只當(dāng)沒有聽到他的話。
反倒是老爺子怒不可遏:“靳擎嶼,杳杳她不是你的玩物,你們已經(jīng)離婚了,離婚了,你懂不懂?
你憑什么還妄想掌控她?”
老爺子的胸口起伏不斷,呼吸都跟著紊亂了很多,姜星杳忙在旁邊幫老爺子順氣,她安撫道:“爺爺,您沒必要因?yàn)樗脑拕优?/p>
隨便他怎么說,我早就不在意了。”
她說的是實(shí)話,只要打心眼里,把靳擎嶼當(dāng)做空氣,無論對方說什么,都傷不了她。
老爺子又狠狠地瞪了靳擎嶼一眼,他無奈地?fù)u了搖頭。
如果靳擎嶼真的只是嘴上說說,他當(dāng)然也不會在意,可他太了解他這個孫子了,他想留住姜星杳,根本不可能只是嘴上說說。
就比如說現(xiàn)在…
他想抓韓卉的小辮子,想要查清他母親去世的真相,沒必要非得把曲家拉下水的。
這背后究竟藏了什么心思,早就昭然若揭。
杳杳畢竟還是太單純了,也太不了解這個混賬了。
這些話當(dāng)著姜星杳的面,老爺子終究沒有說出口。
他嘆了口氣,才問:“說說吧,你想怎么樣?”
“自然是查清一切,將害我母親的兇手繩之以法,這很正常不是嗎?爺爺應(yīng)該不會阻止吧?”靳擎嶼說。
他輕飄飄的話,又激起了韓家人的怒火,韓江朗說:“你發(fā)瘋也要有個限度,我姑姑背后還有我們韓家呢,你想要拿她開涮,也得問問我們韓家同不同意。”
說話間他厭惡地瞥了一眼靳言洲,終究是沒再說更過激的話。
靳家的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包括他姑姑的親生兒子靳言洲。
如果當(dāng)年不是姑姑執(zhí)意要留在靳家,他們早就把姑姑接走了,也不會有這些爛事。
韓敘沒和靳擎嶼爭論,而是直接看向了老爺子:“我妹妹的事,希望你們靳家能妥善解決,不然我們韓家也不怕魚死網(wǎng)破?!?/p>
“韓家主,我知道你擔(dān)心妹妹,心里著急,可這件事你也看到了,這畢竟涉及阿嶼母親的死,總要先調(diào)查清楚的。
阿嶼這孩子從小在外面吃了很多苦,他想為自己母親討回公道,我這個做長輩的總不能阻攔。
如果這件事真的和漫川媳婦無關(guān),到時候我親自去你韓家登門道歉,你看這樣如何?”老爺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