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飯桌上,他對男德學院的辯解那里我就看出不對。
難道,我的死,并沒有那么簡單?
他到處亂翻,把臥室弄得一團糟。
終于,他動作一停。
我走過去,愣在原地。
他手上攥著的,是我寫到一半的論文。
他眼睛冒光,翻出手機一頓拍攝,隨后將我千辛萬苦寫出來的論文撕成碎片。
身后響起腳步聲,林溪雨走了進來,看見一室凌亂。
劉長贏撲進林溪雨懷中,一臉懊惱。
「溪雨,都怪我身體不好,剛才不小心摔跤弄壞了沈嶠的論文,我這就粘起來,他不會怪我吧!」
林溪雨微微皺眉,卻是關心劉長贏的身體:
「別這么客氣,要不是為我捐腎,你怎么會身體虛弱?!?/p>
「他天天去實驗室都不顧家,我早就不想讓他寫這破東西,壞了就壞了?!?/p>
我的手只能一次一次,徒勞無功地從被扔進垃圾桶里的論文碎片上穿過。
心在滴血。
這可是我不眠不休做出來的實驗成果,也是我一生的理想和事業(yè)啊。
劉長贏有了底氣,拿出口袋里,不知何時從我的行李箱中找到的小金鎖。
這是我走失時,身上唯一的東西。
他恃寵生驕道:
「溪雨,我喜歡這個,送我好不好?」
要是以往,林溪雨會盲目答應他所有請求。
這次,林溪雨皺眉,下意識將金鎖奪回來,放進抽屜。
做完這些,對上劉長贏詫異的目光,她才回神:
「這是沈嶠親爸媽給他留下的,平時很愛惜,總是擦來擦去?;仡^發(fā)現我亂放,又要鬧個天翻地覆?!?/p>
就在這時,林母扶著輪椅上來,一臉古怪:
「溪雨,外面有對夫妻,說是來認親的。」
3
我心頭一震。
難道——
林溪雨拉著劉長贏下去。
大廳里,一對氣質高貴,衣著不凡的夫婦坐在沙發(f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