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四個人,正好一人一邊。
現(xiàn)在老板來了,沈昭正想自覺挪開位置,跟小麗擠一擠,沒料到周淮序直接拉開椅子,在她要往旁邊挪時,不動聲色地在桌下拉住她手,干燥指腹劃過她手心,帶著挑逗意味。
沈昭深吸一口氣,不敢妄動,只能和周淮序擠坐在一起。
小桌擁擠,兩人幾乎肩靠著肩,怎么看怎么親密。
只不過,周淮序畢竟是大老板,在座其他三位,懂的不敢說,不懂的不敢猜,一時之間,今天的沉默甚是喧囂。
周淮序?qū)疱佂耆且桓碧岵黄鹋d趣的樣子,連筷子都沒動,淡看了沈昭一眼,“好點了嗎?”
沈昭:“好多了,謝謝周總關(guān)心。”
兩人言語純樸,簡單客氣。
偏偏有股子說不出道不明的氣息,在桌間彌散開。
張云舒:“昭昭,你怎么會突然感冒,不是前幾天還好好的?”
小麗:“是啊,不過我昨天就看到你臉色不太好了,眼睛里血絲特別多,還有黑眼圈,狀態(tài)也不好?!?/p>
沈昭聞言,默了兩秒。
桌下,周淮序手指挑逗著她的手心,沈昭咬了咬牙,指甲狠掐了他一下,冷哼,“被狗東西放了鴿子,吹冷風(fēng)吹的?!?/p>
放沈昭鴿子的那位,聞言瞥了她一眼,神色如常,手指從她手心滑到小臂內(nèi)側(cè)。
這塊皮膚最為細膩光滑,周淮序不緊不慢磨砂著。
沈昭拳頭握緊。
一旁陳元,聽見沈昭這話,也心驚得不行。
畢竟這話里,不管字面意思還是沈昭語氣,可太陰陽怪氣了,這人膽子是真的夠大,老板都親自來探望,還不肯順著臺階下。
張云舒以為沈昭就是普通相親之類的約會被鴿,頓時抱不平道:
“這種沒風(fēng)度,讓女人冬天還要在冷風(fēng)里等的男人,你可千萬不要再有來往,還害得你生病。你把他電話給我,今天我高低得讓那臭男人把醫(yī)藥費賠上!”
“咳咳——”
陳元再一次被嗆到,彎腰猛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