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他要禁止我吃,準備收起來,誰知他話風一轉dao:以后啊,你就在我們的綠竹苑,單獨zuoshi,不用一直去侍候母親吃飯了。
我:……
數(shù)日后,我an照他說的,除去晨昏定省,獨自用飯,母親自然臉se不好。
我忐忑問:我這么zuo,會不會有違孝dao?
他:孝字發(fā)源于心,你我常給父母大人問安,也就是了。
胡漢民風迥異,你在一旁伺候,母親就能多吃一kou飯嗎,母親自有nu婢伺候。而且,你是太皇太后賜予的馮家貴人,怎可當小婢驅使。放心,我已經和母親提過此事了,她只是不好發(fā)作罷了。
父親任職中書,常夜宿gong中,我以往在太學,也是與生員們同止同息。我們就算歸家,除了節(jié)日宴請,也是各自起灶。家人尚且不用互相遷就,何況母親還有弟妹相伴,我家可不講究那些虛禮。
我:原來只是因為我是貴人,你才對我這般好?
他:對你好的理由,你我dong房之夜,我就說過了,你忘啦?
我:……
一日閑坐,君實拿chu了一把造型古樸、鳳尾漆shen的七弦古琴,左手an弦,右手撥劃,一曲哀婉纏綿的清曲,如shuiliuchu。
我聽得恍恍惚惚,仿佛回到了小時候,蒼茫陰山,草低niu羊,我與阿莫敦相依為命,不覺雙目淚liu。
這幾年來,我曾偷偷打聽過,阿莫敦的xia落,可是聽牧人大叔說,她們一家人早已不見,多年邊境戰(zhàn)亂,也許遷徙到了別chu1,也許逃回了柔然。難dao骨肉至親,此生再不復相見?
我于是拿chu了陪嫁的“加各支”,和著此曲的聲調,chui奏起來。
君實微微停xia,驚奇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