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氣不過與她起了爭執(zhí),她竟然開始辱罵世子,說我們世子是個不能下床的廢物!奴婢也想不到如今這侯府竟然連下人都敢欺辱世子,二夫人要替我們世子做主?。〔蝗淮蠹耶斦嬉詾槭雷榆浫蹩善?!欺負世子是二夫人和二老爺授意的,畢竟圣上都得聽二老爺?shù)陌。 ?/p>
這丫頭真是什么話都敢說啊!
謝臨淵又被茶嗆了一下,收斂心神后終于是把茶放下了,這茶是喝不成了,再喝下去會被嗆死吧!
“你胡說,我?guī)讜r說過圣上要聽我們老爺?shù)模课抑皇钦f二老爺要兵權(quán),圣上看重老爺給了兵權(quán)!”
這不就是說‘圣上比較聽話,你們老爺要啥給啥么?’
這人是傻子么?
蘇卿卿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懶得再跟她說話,浪費感情!
“我竟不知二叔竟能做了圣上的主,這丫頭如此囂張,難不成是借了二叔的勢?改日我定要進宮當面問問圣上。只是這丫頭不會說話,恐要連累國公府。疾風,將她舌頭拔了!扔去炎獄吧!”
謝臨淵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上的扳指,用最溫柔的聲音說著,嘴角邪笑玩味的看著春紅,只是目光露出的狠戾不加掩飾。
“是!”
春紅還想說什么,就被疾風堵了嘴拖了下去。
這叫軟弱可欺?
主位上的二夫人只覺得脊背發(fā)寒,炎獄那地方有進無出,春紅算是完了,不過一個丫鬟而已,死就死了,況且還差點壞了她的事,死不足惜。
眼下最棘手的還是趕緊送走這尊殺神!
二夫人神色變化間,立馬換上一副和藹親切的面容
“大郎說的這是什么話,我和你二叔怎么會害你呢?我們可是最親的親人啊!自從你出事后,你二叔沒日沒夜的操勞,這才求得圣上為謝家保下定北軍。而這府里凡事都是以你為先,宮里送來的賞賜每次都先送去麒麟閣,再給別處,為此二郎幾次三番說我這個做母親的偏心與你,叔母待你之心天地可鑒啊!”
二夫人說的聲淚俱下,說道最后更是輕拍著胸口,拿著帕子擦著眼淚。
“二夫人大可不必如此裝模作樣,宮里的賞賜本來就是給世子的,是二夫人每次以賞賜需算國公府財產(chǎn)為由,這才要了去!昔日國公爺在時早已分家,二爺和夫人要是真有良心不如早些出府,另立門戶,將國公府還給我們世子吧!”
站在后面的吳嬤嬤對二夫人這副圣母模樣嗤之以鼻,護犢子般的回懟。
二夫人心里恨的牙癢癢,但表面上還是裝作一副慈愛長輩的模樣
“如今大郎這般模樣,如何能叫我們放心,我們此時走了,留下大郎一人,又叫我們怎么對的起大哥大嫂。大郎放心,待你好起來!二叔和叔母自然是要搬出去的!”
哼!好起來!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二夫人在心里盤算著,算盤珠子都快崩到謝臨淵臉上了。
謝臨淵冷眼看著二夫人這做作的模樣,早已習慣,只是在提及他父母時,面上閃過一抹痛楚!
但轉(zhuǎn)瞬便恢復(fù)了陰狠的模樣
這一抹痛心,被跪在地上的蘇卿卿捕捉到了,本來只是被剛剛拔舌的話嚇到了,偷偷看了看謝臨淵,但此時卻讓蘇卿卿以為謝臨淵是接受不了叔叔和嬸嬸背叛,才會痛苦。
就在蘇卿卿覺得謝臨淵可憐,骨子里還是個柔軟善良的人時,卻傳來了謝臨淵陰冷的聲音
“那不如二叔和叔母就下去問問父親和母親,到底對不對得起他們?侄子的炎獄有種藥叫“曼陀花”,見效很快的,服下去不出一刻就能見到他們,只是死相難看些,七竅流血,全身潰爛流膿,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