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聯(lián)誼晚會的第一眼,還是分手之后,她對陸延從來是生理性喜歡。
這是她最不愿承認的事,也是最難面對的事。
當年分手,對她來說是一場難捱的戒斷反應。
強撐著對陸延冷臉時,無數(shù)次她都想過去抱抱他,把頭埋在他的頸窩,訴說自己的苦衷。
可為了分手,她不得不說更多傷人的話,把他越推越遠。
眼眶酸脹,明明滿心委屈翻涌,卻只敢任由酸澀感在舌根蔓延。
她不敢賭,自己會不會是下一個云薇。
眼淚滴在手背,陸延笑不出來了。
溫意綿眼睛紅著,唇瓣微微發(fā)腫,發(fā)絲凌亂地散在肩膀上,手腕也有些紅,像是被人狠狠欺負了一樣。
她很難過,眼淚大顆大顆落下來。
心臟跟著抽疼,理智回歸,驚覺自己剛才的行徑有多惡劣。
“是我錯了,不該逼你。
”又覺得這話會不會縱容了她,他補充,“你得好好考慮我們的關(guān)系,不能再拿隨便什么借口敷衍我。
”他抽了張紙巾,幫溫意綿拭去眼淚,后者聽到他道歉呆愣幾秒,隨后幅度很小地點了頭。
兩人算各退一步。
陸延撿起地上掉落的藥膏,看了看,跟之前的燙傷膏不太一樣,專門管抓傷的。
再看手上的紅痕,了然。
“你幫我,”他把藥膏和手一齊遞到溫意綿面前,見溫意綿遲疑,提醒,“這是你抓的”溫意綿接過藥膏,打開擠出來一些,陸延自覺地將浴袍袖子掀開。
手指觸上皮膚,化開藥膏后涂抹在紅痕處。
陸延有些可惜,怎么只抓到了手,要是抓在腰腹間……他不敢想了。
“好了。
”溫意綿收回手,用紙巾擦掉殘留的藥膏。
耽擱了一會兒,她得趕緊走了,不然一會兒其他人出來吃飯,見她從陸延房間出來肯定要多想。
正要走,陸延拉住她叮囑,“你記得好好考慮,想清楚就來找我。
”“知道了。
”“從前那些不好的我都當沒發(fā)生過,你也不必太在意。
”“嗯。
”“明天約會,要是無聊就早點回來。
還有……”溫意綿一向好性子,但對上陸延的嘴碎卻有點沒了耐心。
胡亂應了幾聲,才被從房間放出來。
然后做賊一樣,偷偷溜回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