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的嫌他家窮,沐家兄弟還在王家沒有任何的話語權(quán),誰家姑娘嫁進去那就是明擺著要受罪。
所以,哪怕沐小草都出嫁了,沐紅亮的婚事有就是杳無音信。
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
他家現(xiàn)在有錢了,紅亮也學(xué)了一身的本事,也該考慮終身大事了。
沐紅亮倒是不關(guān)心這個問題。
他給自己扒拉了一碗肉菜,又往碗里舀了兩勺米飯,提了個凳子就坐在街邊吃,邊吃邊說道:“奶,急啥?
等我有了錢,啥樣的姑娘找不到?
我?guī)煾刚f了,我這個人干這一行很有靈性。
我和師父還合計著和我合作個什么生意呢?!?/p>
宋懷玉一聽,有點不贊同。
“紅亮啊,你想做生意奶奶不反對。
但這合作的生意,要不得。
自古多少合作生意的好朋友都反目成仇了啊。
我父親年輕的時候就吃了這么一次虧。
他那朋友還是從小和我父親一起長大的呢。
想著兩人關(guān)系極其不錯,兩家又知根知底,便合作起了糧食生意。
起初那人說得極好,他家只出錢,不管生意上的任何事。
但看著生意做起來了,他家一家老小就天天往鋪子里跑。
今天這個說豆子的進價高了,明天那個說大米的價格賣得低了。
等進入淡季生意回落,又指責(zé)我的父親說他不是做生意的料,就知道拿著他們家的錢肆意揮霍。
更過分的是,那家的七大姑八大姨總來糧店里要這要那,不給還會罵我父親,說我父親不會做人,不關(guān)照家里親戚。
我父親為人憨厚,性子又綿軟。
他那朋友來說情,他就對那些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由他們賒欠拿走了不少的糧食。
可等到月底盤賬,那人就又指責(zé)我的父親連個店都管不好,任由店里往出貼錢。
久而久之,憨厚的老實人也爆發(fā)了,拿著賬一筆筆講給那人聽,想把入股的錢拿回來不干了。
誰知那人就是個無賴,一口咬定我父親貪污了店里不少錢財,還把我父親打了出來。
當(dāng)初因為信任那人是自己的朋友,我父親開店時也沒寫任何字據(jù),就是告到政府那邊也駁回了他的訴求,說他根本就沒有證據(jù)說那糧店是他們二人合開的。
倒是那店名起的是那人的周記糧店,最終,我父親是陪了夫人又折兵,氣得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個月。
紅亮,對于合作的生意,奶奶已經(jīng)有了心理陰影了。
并不是說這世上所有的人都是居心不良,狼心狗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