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葉青青睡得很死,腦袋靠在陸隱的肩膀上,嘴角還掛著一絲笑容。
為了避免出現(xiàn)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陸隱直接一個瞬移帶著葉青青出現(xiàn)在他的臥室,然后將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瞥了一眼床上的葉青青,陸隱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身走出了臥室。
不是吧!
他剛才該不是對葉青青動了心?
不可能!
決計不可能!
想到這些,陸隱坐在梧桐樹下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氣息,總算是冷靜下來。
現(xiàn)在還是下午三點,要是在以前,陸隱要么在學(xué)校、書店,要么就在跟老林他們打麻將或者釣魚。
現(xiàn)在老白也走了,之前還想著將五百年前埋的那壇酒挖出來跟他一起喝呢,現(xiàn)在人都走了,酒還沒挖出來。
反正現(xiàn)在也沒什么事,陸隱干脆找來一把鋤頭慢慢將酒挖了出來。
石桌上這壇酒絕對算得上世間難得一見的佳釀,但此時此刻,陸隱卻不知找何人對飲。
陸隱的酒量自是不必說的,以他強大的精神力,若他不想醉,那就真的是一直喝。
可既然挖出這壇酒,自然是抱著但求一醉的心態(tài)。
天下間無人對飲,陸隱便自己打開面前的這壇酒,仰頭便是一陣狂飲。
這壇酒乃是陸隱親手釀制,其中蘊含了無數(shù)大道法則,若是凡人喝了,延年益壽完全不成問題,說是仙酒毫不為過。
“一樽齊死生,萬事固難審。醉後失天地,兀然就孤枕?!标戨[喝著酒,不禁想起大唐那位詩仙。
李白雖是凡人,但卻是個有趣的人,與他喝酒倒也痛快。
“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陸隱喝著喝著就笑了起來,張圣那樣活了兩千多人的人都感覺到故人皆西辭的寂寞,陸隱又何嘗不是?
只是時間太長,故人太多,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享受孤獨。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标戨[嘴角笑容落寞。
世人皆可與子偕老,他呢?
酒不醉人,人自醉。
陸隱飲盡壇中酒,眼神已是有些迷離,他垂首走進臥室。
此時,葉青青還在呼呼大睡,陸隱倒頭便躺在了旁邊。
葉青青也是睡得有些迷糊,陸隱身上的味道又好聞,她下意識地朝陸隱這邊靠了靠。
陸隱常年一人獨枕,旁邊突然溫軟如玉,他又不是不近女色的和尚,睡夢中,側(cè)過身,手便搭在了葉青青的腰間。
葉青青感覺到腰間傳來的觸感,猛然睜眼,長長的眼睫毛顫抖了兩下,心跳更是飆升,她扭過頭,看到陸隱的睡容,不禁呼吸一窒。
她能聞到陸隱身上淡淡的酒氣,感覺似乎喝得不多的樣子,反正還是那么的好聞,并不像那些爛醉的酒鬼。
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