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愈的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鐵樁狠狠沖擊在地上。
幾乎所有雅室之中的桌椅發(fā)出了吱啞難聽的移動聲,茶盞在桌上微微跳起。
破碎的劍片隨著他劍勢的揮灑,就像是許多名箭手同時激射出的箭矢一樣打在秦苦的身上。
秦苦整個人如受雷擊!
他的護體真氣擋不住這些劍片的刺入,身上頓時涌起數(shù)十朵血花。
結束了。
一看那些劍片擊中的位置,裴云蕖就知道這一戰(zhàn)已經(jīng)分出了勝負。
除非秦苦不想活了,否則接下來他必須馬上處理傷勢,馬上止血。
“貴客又贏了!”
安貴驚喜萬分。
看到裴云蕖和顧留白贏錢,他和自己得了錢財一樣開心。
“你不是要用人?”
顧留白猶豫了一個呼吸的時間,壓低了聲音對著裴云蕖說道,“這人若是人品沒什么問題,你能招攬就盡力招攬?!?/p>
“你說這齊愈,為什么?”裴云蕖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且不說遮幕法會上有人已經(jīng)買了這人的人頭,這人老氣的樣子,她也并不喜歡。
她是年輕人,她喜歡朝氣蓬勃,看上去特別靈活又愛搞事情的那種。
但她知道顧留白這么說,就一定有他的理由。
“怎么說呢…此人修劍,已經(jīng)登堂入室?!鳖櫫舭纵p聲道,“我不知他停留在若離坊是否還有別的原因,但他在永寧修所頻頻戰(zhàn)斗,應該不是為了多贏銀子,而是為了修行。”
“登堂入室?”裴云蕖一愣。
她記得顧留白對她說過,死在陰十娘劍下的邱白羽還根本沒有入門,連底子都沒有打好。
顧留白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這齊愈現(xiàn)在所進行的修行,不就是之前龍婆讓他進行的修行?
若無名師指點,自己悟到了這一層,那便說明此人隨著真氣修為的不斷強大,劍道修為也會越來越強,反正絕非凡物。
“那我得好生看著他!”
若是換了別的門閥子弟,在得知有厲害人物想要殺這人的情形之下,或許會忍痛割愛,盡量不招惹未知的敵人,但裴云蕖和那些權貴子弟不一樣。
越刺激的事情她越是樂意干。
當下她就將齊愈看成了囊中之物,覺得一定要保住此人的人頭。
同為那一次遮幕法會的香客,作為新人,和這些老香客對著干,明顯很有趣。
“贏這么多?”
“下了多少注?”
“又是那個小娘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