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得了?!?/p>
安貴進去端了好大一個碗,喝著熱乎乎的菜羹,發(fā)現(xiàn)里面剁了許多細細的腿肉,他心中就頓時一暖。
早去肯定是要早去的,只是若是得空,那一定要將安知鹿交代的事情好好辦妥。
“阿貴,許將軍到現(xiàn)在不回來,說不定到時候直接去軍營了。到時候哪怕阿牛他們問起你來,你也說我在這邊一夜都沒有出去。那些貴人查起事情來厲害得很?!钡鹊桨操F出門,安知鹿又不放心的交代了一句。
“好?!?/p>
安貴只知道安知鹿肯定出去做了什么事情,但具體什么事情,安知鹿既然不主動告訴他,他也不想去打聽,只是答應了下來。
安知鹿又練了半個時辰,吃過熱菜羹,洗漱了一番之后,才晃出了門,到了許推背任職的衙門里頭。
幽州軍方這些人都欺生,但曉得許推背的厲害,對安知鹿倒是客氣,一名姓南的校尉主動來攀談了一會,說華滄溟已經(jīng)做過了安排,許推背今日里會直接去華府上做客,安知鹿要是有事可以代為通傳,無事的話可以在這邊晃晃,也可以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這意思就是你這小子愛干嘛干嘛,別盯著我們打小報告就成。
安知鹿在坊市之中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自然知道如何和這些人打交道,于是他便極為恭敬的對著這名校尉道:“南將軍,我準備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幫許將軍的家中備些常用的物件,只是我剛剛?cè)爰?,還未領(lǐng)餉,手頭上連多余的銅子都沒有,不知南將軍能否賒我?guī)讉€,等下月我一定還上。”
“你這廝倒好,來了第一天不孝敬孝敬我們,倒是反而勒索起我們來了?!边@南姓校尉罵歸罵,眉眼倒是掛著笑,很爽快的掏出一錠銀子塞給了安知鹿。
“下個月我請將軍喝酒。”安知鹿笑嘻嘻的收了。
這銀子一借一還,再多些添頭,和這些個軍方的人就熟了。
……
安知鹿定定心心的在市場里買了些許推背可能用得著的東西,又買了兩壺酒和新鮮的菜蔬,這才回了許推背的院子。
等到帶上院門,放下這些東西,他的心臟才劇烈的跳動起來。
他到了院邊的柴火堆旁,從里面提出一個包裹。
此時灶火里的炭火還未熄滅,他迅速添了些干柴,放了一鍋水進去,等到灶火旺了,他迅速將包裹外面的那層布和里面一身帶血的黑衣全部丟進去燒了干凈,連一絲絲衣角和布料殘片,都極為耐心的用燒火棍挑到了火中。
翻了許久都沒看到殘余之物,他又添了些干柴,這才將包裹里還未細看的東西都收攏起來,飛快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包裹里頭最大的一個物件是一個紫色的長方形木盒子,大小估計放個人頭沒問題。
其余幾個物件一個是腰牌,一個是個鹿皮錢袋子,還有一個銀絲編織的香囊,一個琉璃小瓶子。
安知鹿先將那個紫色的木盒子塞在自己的被窩里頭,然后從腰牌開始,一件件查看起來。
這腰牌沉甸甸的,是某種銅制,一面光滑,一面背面上有些暗紋,沒有任何的字跡。
他翻來翻去看了好幾遍,看不出什么名堂,便先收在了先行準備好的一個皮囊里。
那個銀絲編織的香囊一看就華貴,內(nèi)里裝著的東西像是香料,但湊到鼻尖上都聞不出任何的氣味。
琉璃小瓶子里也是空空如也,只是這琉璃是一種少見的暗綠色,而且內(nèi)壁上閃著淡淡的幽光,有許多細小的坑洼。
這三件東西看不出什么用場,安知鹿也不氣餒,又小心翼翼的將紫色木盒子拿了出來。
觀察了片刻,發(fā)現(xiàn)這紫色木盒只是有個暗扣,他猶豫了一下,又走了出去,返回來的時候,手里拿了根細長的竹枝。
拿了這根竹枝之后,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覺得不保險,又取了一面平時自己用得最順手的盾牌過來擋在面前,這才小心翼翼的拿那根竹枝去挑紫色木盒的暗扣。
啪嗒一聲,紫色木盒的暗扣很輕易的被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