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屠眼睛微瞇,他也覺得那柄劍有些晃神,不過他真氣流轉(zhuǎn),動作卻是沒有絲毫阻礙,錚的一聲輕鳴,他拔出了左手提著的長刀,先行避開右側(cè)襲來的兩柄劍,朝著左側(cè)一跳的剎那,手中長刀直接毫無花巧的朝著那最左側(cè)的兩名青衣修行者斬去。
“這什么招式?蛤蟆跳,力劈華山?”裴云蕖目瞪口呆。
這和她想象的有點不一樣。
陳屠無論是往左側(cè)那一跳,還是朝著那兩人斬出的這一刀,看上去簡直不能用樸實無華來形容,簡直就跟莊稼漢跳上田埂用鋤頭給人當頭一鋤一樣,看上去就有點笨拙,有點土,一點都沒有高手的輕靈飄逸。
陳屠的刀看上去也很普通,就是尋常的玄鐵色,也沒有什么光亮。
左側(cè)那兩名修行者和中間那青衣蒙面修士也有些懵。
不過畢竟是久經(jīng)殺場,這三人瞬間配合默契,一人直接全力抬劍,想要架住這一刀,最左側(cè)那名青衣修行者手中劍依舊直刺,封住陳屠往左閃避的空間,而中間那名青衣蒙面修士強忍著渾身奇癢,手中長劍以手腕為中心抖動,頃刻間劍身上似乎有數(shù)十只眼睛長了出來,明晃晃的朝著陳屠的面目涌來。
陳屠的刀勢居然一點都沒變。
“我這一口一個陳叔,該不會把他捧殺了吧?”
裴云蕖腦海之中剛剛生出這個念頭,只聽當?shù)囊宦暎愅朗种械拈L刀十分輕松的將那人的長劍劈在地上,他的長刀彷佛根本沒有遭受什么沖擊的阻力,直接斬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噗!
那人的脖子瞬間被砍斷,頭顱歪在一邊,陳屠的長刀接著斜砍向最左側(cè)的那名青衣修行者,那名青衣修行者手中長劍的劍尖似乎都要落在陳屠身上了,但不知為何,看著朝著自己脖子斬來的這柄長刀,他卻失去了膽氣,發(fā)出了一聲駭然的大叫,整個身體往后倒飛出去。
陳屠皮笑肉不笑的又是一個蹲身大跳。
他的長刀這順勢一斬雖然落空,但是卻好像長刀的刀勢帶動他的身體往下,他這一蹲一跳非但顯得連貫,而且還很快。
只是姿勢看起來真的有點丑。
“這不是屙屎跳?”
裴云蕖只覺得沒眼看。
她覺得這姿勢就像是一個農(nóng)夫剛剛蹲下去解開褲帶子要拉屎,結(jié)果陡然發(fā)現(xiàn)下面有一條毒蛇,又嚇得端起褲子往旁邊一跳。
陳屠這姿勢真的就是這么土。
而且一點真氣輝光都不帶。
“這人的真氣配合這柄刀有古怪。”
但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中間那名修為最高的蒙面修行者刺出的一劍落空,那斷脖子的修行者鮮血噴濺在他身上,他瞬間就感覺出了不對。
那名蒙面修行者好歹也是剛剛踏入了六品的修行者,但一名六品修行者的劍好像一根樹枝一樣被毫不費力的打掉了。
而且對方并非是用強大的真氣和修為碾壓,似乎是這人的真氣配合著這柄刀,好像能夠輕易消解別人兵刃上的真氣力量似的。
他心念電轉(zhuǎn),但這個時候剛剛完成屙屎跳的陳屠,卻是又樸實無華的跨腳一個大跳,雙手持刀,一刀朝著他頭頂劈了下來。
這青衣蒙面修行者直覺自己若是出劍刺這人的小腹,也絕對能夠刺中,但自己頭頂估計真的會挨上一刀,這么一想他頓時沒了膽氣,也是一聲怪叫,往后倒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