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升遠的臉色越發(fā)難看,王夜狐卻是反而笑得合不攏嘴,“舒侍郎,你聽聽,李氏心里頭就是這么想的,你好不容易爬到侍郎這個位置,在這時候頂個球用,你的命在他們眼里,也不比那一個東川白甲值錢?!?/p>
李熏一聽也笑,英俊的臉上都是英武之氣,“老東西,你這個時候還廢什么話,要不聽老子的,你自己咽了那口氣算了,你讓大家爽爽快快回去睡覺,我保證把你好好埋了,而且按著你身前官位的標(biāo)準(zhǔn)。”
王夜狐也不生氣,道:“年輕人你有點不懂禮貌啊。這本該是李得意來的,怎么就變成你來?”
李熏微微抬頭,道:“李得意對付得了你,難道我就對付不了你?”
王夜狐笑道,“那李得意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八品大修士,養(yǎng)了許久的神通了,你可是還差著遠呢?!?/p>
李熏哈哈大笑,“天下誰不知我李氏嫡系的七品巔峰就比許多個八品修行者的真氣還要剛猛,若說差,那就差個神通吧,現(xiàn)在我有這神通物在手,不就相當(dāng)于填補了缺的神通?”
王夜狐微微一笑,道:“你這年輕人沒有禮貌也就算了,心眼子也多,明明心里打鼓,弄了半天不敢輕易上前,卻偏偏說這些個大話,就為了鼓舞你這些手下的士氣。”
李熏突然得意起來,道:“老東西,我說這些話,只是為了讓后面的人先拆你的屋子,堵你的地道?!?/p>
他的話才說完,嘩啦一聲,王夜狐后方那兩間屋子就全部倒了,瞬間煙塵四起,那房梁和屋頂、墻壁倒塌時地面都有些微微的震顫,但煙塵之中,已經(jīng)一道道極快的身影朝著王夜狐的身后沖殺過來。
“長安的好屋子金貴啊。別的地方是寧拆十座橋,不破一樁婚,在長安是寧拆十樁婚,也不拆一間好房,你拆了我這些屋子,我殺你一點都不過分?!蓖跻购鼑@了一口氣。
嘆氣之間,他身前那個臉部血肉模糊的轎夫提著手中的紅色宮燈往后方一甩,最先沖過來的五個人連哼都沒哼一聲就重重墜倒在地。
“有本事沖著老子來!”
李熏發(fā)出了一聲怒吼。
身為李氏嫡系,他身先士卒并非只是說說的,他手提著白骨燈大踏步向前,每一步踏在地上,就像是一頭巨獸在狠狠跺地,那沉悶的巨響震得很多隨之沖鋒的人都心頭發(fā)顫。
他體內(nèi)發(fā)出巨大的轟鳴,李氏真氣的剛猛在此時展露得淋漓致盡,他身外的空氣都發(fā)出了撞擊般的聲響,但此時最令人恐懼的還是他手里頭提著的神通物。
李氏七品巔峰修行者的真氣的確比很多八品的修行者還強悍,他的一道道真氣就像是一根根結(jié)實的柱子一樣朝著白骨燈內(nèi)里砸進去,這白骨燈不只是發(fā)出了尖銳的呼嘯聲,而且那一縷縷陰氣直接變成了一只只拳頭大小的飛蛾,在他身前瘋狂的飛舞。
他身旁那些五品六品的修行者都是臉色發(fā)白,感知里這種神通物的陰氣一點都抵擋不了,估計挨到就死。
那臉部血肉模糊的轎夫朝著他飛撲過來,手里的紅色宮燈射出的妖異光線形成了紅色的光柱。
但這些飛蛾沖擊過去,那紅色的光柱反而抵擋不住的樣子。
李熏吐氣揚聲,發(fā)出一聲厲喝,他雙腳踏地,下一剎那,他已經(jīng)提著白骨燈到了那轎夫的身前。
轟!
灰色飛蛾將紅色光柱撞散的剎那,他直接一拳轟向這轎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