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的殘障人士
太極殿內(nèi),群臣們身著朝服,頭戴官帽,恭敬而拘謹(jǐn)?shù)卣驹诘钕?,心中五味雜陳。
陛下滅佛之舉以雷霆萬鈞之勢席卷而來,如今已在朝野上下鬧得沸沸揚揚。
那可是關(guān)乎萬千信眾的大事,如此龐大且影響深遠的行動,陛下竟然直接跳過朝堂上的諸位大臣,指揮錦衣衛(wèi)前去定罪處理。
這前所未有的行事方式,讓這些平日里在朝堂上侃侃而談,指點江山的臣子們,此刻只覺內(nèi)心空落落的,失去了在這朝堂之上的立足根本,一種被帝王無情架空的失落在心底肆意蔓延。
李承乾端坐在那高高在上的龍椅上,面容平靜如水,目光卻銳利看著下方群臣。
他微微側(cè)目,眼神在群臣中輕輕一掃,最后落在了房玄齡身上。
房玄齡身為朝中重臣,自是心領(lǐng)神會,當(dāng)下雙手緊握著那溫潤的象牙笏板,步伐沉穩(wěn)地從隊列中緩緩走出。
“陛下,老臣這兒有一份文水縣縣令狄仁杰所呈上來的折子,”
房玄齡微微躬身行禮,語調(diào)不疾不徐,清晰可聞。
“此折子上有陛下的批示,老臣且為諸位同僚簡要講述一番大概內(nèi)容?!?/p>
言罷,他稍稍停頓,抬起頭來,目光緩緩地從眾人臉上一一掠過,那眼神中似有深意。
“諸位同僚,大家可曾知曉我大唐如今究竟有多少身體有殘障之人?”
此問一出,群臣們先是一愣,緊接著便面面相覷,眼中滿是疑惑。
殘障之人,在這世間本就風(fēng)雨中飄搖。
無論身處何方,都難以求得一份安穩(wěn)的生活。
可今日陛下既然授意房相提及此事,那必然不會是無端之舉,其中定是蘊藏著別樣的深意。
一時間,整個朝堂鴉雀無聲,無人敢貿(mào)然站出來說話。
眾人心中皆明白,這恐怕是陛下與房相事先商議好的策略,此刻若是站出來回應(yīng),那就是不懂眼色,純粹是自討沒趣。
“房相公,微臣知曉!”
就在這一片死寂之中,陳浮生挺身而出。
他氣宇軒昂,向前邁出一步后,朝著房玄齡恭恭敬敬地欠身行禮,禮數(shù)周全,盡顯謙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