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微微皺眉,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與責(zé)備,同時也有對下屬的體諒與寬容。
“是,陛下!”
張顯懷如蒙大赦,眼中閃過敬佩,心中暗自贊嘆,陛下果然是心懷天下,仁慈寬厚的明君??!
“事情總歸是要妥善處理的,朕換個便裝,你也換一身,我們一同前往高陽的府邸走一趟。”
李承乾緩緩起身。
“此事一定要處理得干凈利落,切不可驚動房相。他為大唐操勞一生,如今已是風(fēng)燭殘年,朕真心希望他能在晚年過上平靜安寧的生活。”
“是,陛下!”
李承乾轉(zhuǎn)身步入內(nèi)室,片刻后,他身著一襲簡潔素雅的白衣走了出來。
雖沒有龍袍的奢華與威嚴(yán),卻多了幾分超凡脫俗的灑脫與隨性,仿佛一位謫仙人。
張顯懷則依舊身著那身標(biāo)志性的黑色勁裝,身姿挺拔如松,步伐沉穩(wěn)有力,緊緊跟在李承乾的身后。
此事的棘手之處,對于李承乾而言,實則并非高陽公主與辯機(jī)和尚的私情本身。
真正讓他頭疼的是房遺愛。
房遺愛身為房玄齡的次子,按照常理,房家未來的家業(yè)傳承自是要由長子房遺直來擔(dān)當(dāng)。
可房玄齡對這個次子卻偏愛有加,正因如此,高陽公主才會被賜婚給房遺愛。
如今高陽公主出了這般丑事,最為難過與難辦的當(dāng)屬房相。
房玄齡年事已高,身體每況愈下,李承乾實在不忍心讓他因這件事而遭受打擊。
高陽府邸,那兩扇朱漆大門緊閉。
李承乾看了張顯懷一眼,目光交匯間,傳遞著無聲的指令。
張顯懷心領(lǐng)神會,立刻快步上前,抬手重重地敲響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