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以死明志?
大明開國四年了,可是有些事情看似沒有什么變化。
就比如說午門,這里看似永遠(yuǎn)都是亂糟糟的。
前兩年文武百官上下朝需要賽跑,場面就跟在集市搶東西一般,半點(diǎn)文武重臣的樣子都沒有。
而現(xiàn)在呢,一些品級比較低的文武官員只能不遠(yuǎn)不近的圍觀。四品以上的,那才能夠在外圍看著。
二品的文官要么被揪著衣領(lǐng),要么就是被超品的公侯、或者一品的武將掐著脖子、按著肩膀。
陶凱非常羞惱,大聲爭辯,“徐國公何出此言,我等忠心為國,豈會有其他心思?!?/p>
詹同也奮力掙扎,“撒手!王保保之妹名家賢女、門當(dāng)戶對,如何不能為秦王妃?”
“名家賢女?”馬尋立刻罵道,“王保保生父無非是早年隨蒙古大軍南下后定居河南,元末官軍不能戰(zhàn),他們這些人方才組織武裝,這是名家?”
馬尋隨即繼續(xù)懟道,“真要是如此,衛(wèi)國公更是名家了。他父兄都是散盡家財(cái)組織數(shù)萬之眾抗擊韃子,這算不算名家?”
說王保保是名門之后有些勉強(qiáng),那就是地主豪強(qiáng)。這要是算是高門大戶,那地主階級都是名家了。
不能說你蒙古的地主就是名門,漢人的地主就不是名門吧!
“再說王保保養(yǎng)父,無非是未及
我該以死明志?
馬尋的話讓詹同等人臉色更加難看,讓秦王娶‘趙敏’,確實(shí)是有了那么一些‘其他的心思’,馬尋說的這些只是其中的一些小理由。
畢竟東宮太子的地位之穩(wěn)可謂是亙古未有,只是有些人覺得這還不夠保險,再多點(diǎn)保障自然更好。
招降王保保,其實(shí)大家也都明白肯定是招降不了。
而且就算是招降來了,皇帝放不放心暫且不提,滿朝文武是不可能放心。
陶凱這時候就只能說道,“徐國公,我等坦蕩,絕無其他意圖。就是在陛下面前,我等也如此直言。”
馬尋盯著陶凱問道,“既然不是存著讓秦王難堪、讓太子為難,那就是覺得皇室不該和勛貴聯(lián)姻了?”
詹同知道含糊不過去,就說道,“皇后殿下飽讀史書,國舅頗愛歷朝史籍?!?/p>
馬尋直接說道,“吏部尚書,那要不要我自刎于御前?”
詹同一下子腿軟了,他可沒有想要逼死馬尋的意思啊。
我只是隱晦的提起歷史上有太多皇子和大將勾連的事情,半點(diǎn)都沒有提及外戚奪權(quán)之類的,更不存在說提及隋文帝等人的意思。
馬尋真要是‘以死明志’,詹同這些人沒救了不說,宗族也都跑不了。
陶凱就慌慌張張的解釋說道,“國舅何必如此說,我等只是覺得勛貴之中多有跋扈、枉法。”
“名門世家、書香門第的就是奉公守法、忠心為國了?”馬尋反問道,“勛貴不該和皇室結(jié)親,王妃需在文官這邊選對不對?”
陶凱等人一下子語塞,他們確實(shí)存在著這樣的心思,甚至可以說是最大的動機(jī)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