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連連道不敢:“下官怎可奪丞相大人所好!”
“坐下坐下?!?/p>
柳士莊擺了擺手:“本相不喜歡吃這些東西,留著也是浪費,既讓你拿著你就拿著,但切記往后不可如此了,陛下如今畢竟年紀還太輕,容易受到奸人蠱惑,行事也難免沖動,我們這些做臣子的雖有難處,也要多加體諒,只要多加勸諫,陛下早晚是會理解的?!?/p>
趙從山千恩萬謝的坐下了。
他伸出手抹了抹眼睛:“難怪陛下如此倚重丞相大人,大人實在是對陛下鞠躬盡瘁,為陛下嘔心瀝血?。 ?/p>
其余人紛紛附和。
可誰知柳士莊反而輕輕的嘆了口氣:“這還不是我們這些做臣子應該做的嗎?但本相再忠心,恐怕也比不過某些心懷叵測之人在陛下跟前使絆子。”
這明顯是話里有話,也終于涉及到了今日的正題,吏部尚書史得祿當即道:“丞相大人此言何意?可是您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柳士莊道:“聽聞近幾日陛下忽然很是寵愛皇后,甚至因為皇后求情而免去了罪臣趙守德之子的宮刑,封他做了御前侍衛(wèi)?!?/p>
此言一出,屋中氣氛頓時極為詭異的凝滯了一瞬,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感詫異。
大理寺卿趙從山道:“帝后彼此不睦已久,眾所周知,陛下豈有忽然轉性的道理,怕不是其中有鬼吧。”
聞言,柳士莊長出了一口氣:“這也正是本相所擔心之處。按理說陛下后宮之事,我們這些做臣子的,本不該多加過問,但若有人居心不良,在背后行鬼域伎倆,那我們也絕對不可能坐視不理!任由奸人迷惑君王,橫行霸道!”
他目光緩緩掃過四周,沉聲道——
“諸位覺得呢?”
“那是自然的?!?/p>
趙從山第一個起身表態(tài):“丞相大人若有指示,盡管吩咐,下官定當為丞相大人馬首是瞻。”
他一帶頭,其余人也紛紛起身——
“對,下官定當為丞相大人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