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1)
舀起一瓢鹽水潑在姚文瑛身上,紀(jì)安陽嗤笑道:“你若是當(dāng)年就能有這份硬氣,那就應(yīng)該一頭碰死,又何必到宮里來當(dāng)個人嫌狗憎的太監(jiān)。你見他要干什么?怎么,利用一回不夠,還想利用
溫情(1)
簡簡單單兩個字。
恍若隔世。
感慨萬千。
她雖然昏沉,自然也隱隱約約的記得自己是中了毒,內(nèi)心五味雜陳,亦覺得是給沈燃添了麻煩,可若是當(dāng)真要說些什么來表達(dá)歉意,卻又實(shí)在是不想破壞了此刻溫馨寧靜的氛圍。
沈燃忽然低低笑起來。
他給薛嫵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讓她躺在自己懷中,而后以這樣親密無間的姿勢與她低語:“什么都別想,安心休息,等你好了,我?guī)闳m外一起看花燈?!?/p>
薛嫵沒抬頭,悶悶“嗯”了一聲。
她小聲道:“小時候生病,阿娘也是這么抱著我的。”
沈燃失笑:“這可讓我怎么接?”
可薛嫵更像是在自言自語,她沒有回答沈燃的問題,而是道:“阿娘還會給我唱歌,我想聽阿娘唱歌了?!?/p>
沈燃愣了下。
須臾后,他伸出手,將薛嫵頰邊垂落的幾縷發(fā)絲別到耳后,垂眸盯著她蒼白的側(cè)臉看了片刻,輕輕給她哼了幾句曲子。
曲調(diào)繾綣,也動人。
干凈的像是江南三月雨。
這個時候,他眼底始終藏著的最后一絲戾氣也褪去了。
濃濃的疲倦感如潮水般洶涌而至。
薛嫵在這猶如林籟泉韻般的歌聲中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再次睡過去了。
她還是不舒服,但此時此刻,她又仿佛沉浸于一種奇異的歡愉之中,嘗到了一絲無比誘人的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