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死了一個貴人,沈燃當(dāng)然可以不在意,但沈煜這么做,就是對天子權(quán)威的藐視,若不殺對方,那天子威嚴(yán)何在?
就連先帝沈建寧面對這種事,也是絕不姑息的。
可若要名正言順殺了沈煜,不背上殘害兄弟手足的罪名,就要將此等丑聞?wù)迅嬗谔煜?,帝王臉面同樣不光彩?/p>
落針可聞的寂靜之中,沈燃驀地輕笑了一聲。
他望向趙元琢,淡淡道:“去,請寧王進(jìn)宮吧?!?/p>
“陛下,這……”
停頓片刻,薛嫵抿了抿唇,又對趙元琢道:“元琢,如今都有誰看見這塊玉佩了?”
趙元琢道:“負(fù)責(zé)驗尸的太醫(yī),以及同臣一起的御前侍衛(wèi)?!?/p>
薛嫵微微皺眉:“陛下,此事涉及到你的手足兄弟,實在是事關(guān)重大,臣妾以為,若憑一塊玉佩就斷定此事乃寧王所為,會不會稍微有些武斷了?”
“至少他有很大嫌疑。”
沈燃唇角勾起了那么點兒似有若無的笑意,涼薄到像是晨起寒冽的風(fēng),吹到身上刻骨的冷。
(請)
n
宮務(wù)(2)
“此事如今既然涉及到寧王,那便不僅僅是后宮之事了?!?/p>
“我親自來處理?!?/p>
說到這里,他不輕不重的握了下薛嫵的手,微涼指尖輕輕劃過掌心時,引起薛嫵一陣莫名其妙的戰(zhàn)栗。
偏偏罪魁禍?zhǔn)追路鸷翢o察覺。
沈燃看著薛嫵的眼睛,笑道:“阿嫵,你放心,我有分寸?!?/p>
默然片刻,薛嫵輕輕點了點頭,低聲道:“好?!?/p>
沈燃又看向趙元琢:“去請寧王之前,先宣謝今朝入宮?!?/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