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不可,萬萬不可?。 ?/p>
元寶幾乎要被沈燃這一出又一出給嚇死了:“您幾日之前才剛剛遇刺,現(xiàn)在連傷都沒好全,刺客怎么回事兒也沒鬧明白,怎么可以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再次出宮??!更不能帶著趙元琢??!這萬一他起了異心,這這這這這,這可該如何是好?。 ?/p>
元寶的聲音一高,就會變得又尖又細,震得沈燃耳朵嗡嗡直響。
他擰了擰眉,不輕不重的將茶杯放在桌上。
聲音其實不太大,只發(fā)出了“啪嗒”一聲輕響,但嚇得元寶狠狠哆嗦了一下。
他趴在地上,磕頭如搗蒜:“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聲音更尖細了。
沈燃:“……”
元寶跟文犀一樣,也是從小就跟著他的,年紀還比文犀大幾歲,可是卻沒文犀穩(wěn)重,對外人狐假虎威,沒少仗著大總管的身份貪墨銀兩,而對著他時則是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唯一的優(yōu)點就是忠心,沈燃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而且對沈燃的安危極為上心。
雖然一直沈燃覺得他多半是怕自己失去了靠山,但看在從小的情分上,對于他做的那些事兒,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沈燃擺了擺手:“行了,不要再嚎了,起來說話,朕還有話要吩咐你,耽誤了朕的事兒,仔細你的皮?!?/p>
聽沈燃這么說,元寶嚇得趕緊捂住嘴,哆哆嗦嗦地站了起。
他掐著蘭花指,扯著嗓子道:“陛……陛下?!?/p>
燈火搖曳之下,映的他那張滿是油光的臉曾明瓦亮,幾乎可以刮下來炒盤菜了。
沈燃:“……”
當初根本不應該叫他元寶,應該叫活寶。
沈燃道:“為防宮中有人窺探,這次出宮你就不必跟著了,叫人去喊李九霄來,照舊讓他隨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