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上沒有用林部長這個稱呼,而是刻著她真正的名字林清。
媽媽把珍藏多年的白玉發(fā)簪埋進土里,說這樣爸爸就能永遠體面地梳著她最喜歡的發(fā)型。
我們收拾行李時,發(fā)現周敘送的所有東西都帶著標簽。
那些號稱海外代購的禮物,原來全都是假的。
媽媽把爸爸的舊懷表塞進我包里,表鏈上還帶著她常用的茉莉香水味。
火車站人來人往,大屏幕上正在播放蘇玫案件的新聞。
鏡頭掃過旁聽席,周敘的禿頂在人群中格外顯眼。
我只看了一眼就轉過頭,把車票遞給媽媽。
“我們走吧?!?/p>
列車啟動時,窗外的城市在夕陽中漸漸模糊。
媽媽靠在我肩頭睡著了,手里還攥著爸爸的相片。
照片里的她穿著紅裙子,在三十歲生日那天對著鏡頭微笑,那是她為數不多能做自己的時刻。
我摸了摸包里爸爸的懷表,秒針走動的聲音輕得像一聲嘆息。
鐵軌延伸向遠方,帶著我們駛離這場荒誕的鬧劇,駛向一個沒有人認識“林部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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