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為什么感覺,你在‘騙’我呢?”
“呃……我怎么敢欺騙您呢,你可是這間賭場的擁有者……”漢塞爾笑容變得有些艱難:
“我本事再怎么大,也只不過是一個替您打工的詭異。”
“打工詭欺騙老板,豈不是自尋死路,嫌自己命太長么……”
“可要是你的‘權柄’,就是與‘撒謊’相關的呢?”火球離出聲打斷,情緒沒什么起伏變化:
“權、權柄?”漢塞爾眉頭微微皺起。
這個小動作,讓他左眼前夾住的單片眼鏡陷入肉里,印出兩道血紅的印痕。
“我不知道您想表達什么意思?!睗h塞爾強顏歡笑道:
“但如果您口中的‘權柄’,指的是過去在‘搖骰子’賭局中,我輸?shù)舻馁€場所有權,那稱它與‘撒謊’相關,倒也合適?!?/p>
“畢竟,十賭九騙嘛……”
火球離安靜聽完漢塞爾的解釋,嗤笑一聲,搖了搖頭:
“不,我說的‘權柄’,是神明執(zhí)掌的權柄?!?/p>
“你執(zhí)掌的權柄,應該與‘撒謊’相關?!?/p>
聞言,圓桌那頭的漢塞爾沉默良久,忽然爆發(fā)出一陣笑聲。
而且這陣笑聲就好像收不住一般,讓漢塞爾越笑越激動,直至最后,都控制不住的咳嗽起來。
火球離安靜等待,并未開口打斷。
一直等到漢塞爾笑夠了,主動開口:
“陸老板,我是詭異啊,就算再怎么強大,也沒辦法執(zhí)掌神明才能夠執(zhí)掌的權柄!”
“我連最基本的成神資格都沒有,又何來執(zhí)掌權柄一說?!?/p>
“是嗎?”火球離第三次挑起眉毛,顯露出和之前一樣的詢問語氣。
但漢塞爾明顯感覺到,這次的反問中,多出了不少嘲弄的味道。
這種微妙的語氣轉(zhuǎn)變,搞得漢塞爾狠狠打了個哆嗦,忍不住回想起當時那場‘搖骰子’賭局。
那場讓他輸?shù)袅速€場擁有權的賭局……
不對,
當時他上頭了!
輸?shù)舻臇|西,不光只有賭場的擁有權!
還有他的命!
只不過陸離慷慨,并未將之取走。
而是用他的命,換取了他的忠誠。
這個被‘王’選中的男人,似乎從來都不會虛張聲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