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王副將喜歡她,所以裴北北才有恃無恐,提出了這個過分的要求。
王副將一口答應(yīng),將此次的功勞全部歸于她。
為何?
她無聲地控訴王副將。
可惜,王副將從頭到尾,連個眼神也不曾給過她。
此時的王副將,內(nèi)心也是忐忑不安。
果然一切都被安王猜中了,他說依當今陛下的性子,手中早就握有北地的奏報。
若這次的戰(zhàn)功讓了,那就是欺君大罪,輕則掉腦袋,重則誅連九族。
義氣,可不是用在這種時候的。
良久,才聽到上座的皇帝爽朗一笑。
“王副將果真是我平昭不可多得的將才,起來吧,地上涼!”
王副將暗暗抹了抹額頭嚇出來的冷汗,手微微發(fā)著抖。
與其余幾人交換了個安心的眼神,這才微微呼出口氣。
皇帝這一關(guān),算是過了!
“北地戰(zhàn)事不斷,王副將過幾日便回去吧!朕會派個將軍與你同行,到時你可莫要藏私!”
王副將欲跪,被皇帝揚手打斷了。
“不必跪來跪去的,朕只是與你們閑話家常,聽說你們?nèi)刖┮詠?,一直住在安王府,不知安王的身子如今怎么樣了?朕甚是掛念,可惜國事繁忙,無法輕易出宮去看他,唉?!?/p>
情真意切,可惜眼中滿是算計。
王副將保持著微笑,“安王有陛下這樣關(guān)心他的父皇,是他之大幸,只是安王的身子看著不大好,前日只是出了趟門,回來就高熱不退?!?/p>
祁西洲說了,他出門的事一定瞞不過陛下,說不定那些刺客也是陛下派出來一探虛實的。
所以不管陛下問什么,實話實說就是。
雖然有些添油加醋的成分在里面
果真,皇帝聽了王副將的話,眼睛一下就亮了。
“安王果真如此孱弱?朕聽說他出去不過半個時辰,現(xiàn)在天氣尚未轉(zhuǎn)涼,他就已受不住了,唉,這身子可愁死朕了?!?/p>
王副將只覺得心中一片悲涼。
人人都說皇子生來就含著金湯匙,錦衣加身,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可誰又知道這個中苦楚?
百姓眼中的權(quán)勢,于皇子們而言,何嘗不是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