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霜枝靠近。
“我是醫(yī)者,眼里沒有男女之分,再說了,我姐進了那個暖棚,天不黑都不會出來的,你放心吧。”
“你不是不想讓我姐知道么,你身上現(xiàn)在的血腥味,很難讓人忽略?!?/p>
陸懷野生怕喬雨眠知道,只好乖乖地脫了衣服躺在炕邊。
果然不出所料,傷口又在滲血,繃帶已經(jīng)被染透了,所幸沒有沾到衣服上,要不然回家都沒辦法解釋。
喬霜枝先用銀針探脈,然后在手臂和腰腹周圍做了針灸治療。
她打了一盆水,用棉布輕輕擦拭傷口周圍的血跡。
“你一定很疼吧,看樣子你這傷口是二次開裂之后又縫了一遍,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三次開裂了。”
喬霜枝看著血肉模糊的傷口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塊肉兩次縫針,已經(jīng)豁開了,沒地方再縫了?!?/p>
“我先給你上一些藥粉,你千萬不能再亂動,否則傷口會越豁越大?!?/p>
“這藥粉若是能把傷口糊住便好,如果糊不住,你就得馬上去醫(yī)院,這我可弄不了?!?/p>
陸懷野點頭。
喬霜枝顫抖著手,把藥粉抖在傷口上。
不知道是針灸的作用,還是藥粉糊住了傷口,幾分鐘后就沒有再流血了。
喬霜枝將針灸針拔下來,找了一塊被單撕成條。
“原來的紗布沾血了,等我偷偷給你洗干凈,這兩天再換,你先對付用一下吧?!?/p>
“傷口晾一會就把衣服穿上,省得細菌感染。”
交代了幾句,喬霜枝離開屋子。
陸懷野腹部劇痛,根本無法睡著,可這房間里的香氣像是有麻醉催眠的效果,他不知道什么時候便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天都黑了,他躺在床上無比的安心。
在匪窩的那幾天,他幾乎沒有睡覺,不是在找機會動手,就是在防著別人對他動手。
一想到喬雨眠就在外面離他不遠的地方,他整個人都放松下來。
只躺了一會,他便穿衣服起來。
太陽西沉,晚霞灑滿天空。
喬雨眠正在院子里收晾衣架上的衣服,夕陽將她的眉眼染成好看的橘色,像是上了妝的文藝工作者。
陸懷野想,如果喬雨眠生在大院,現(xiàn)在一定會是文工團里的骨干成員。
他剛想開口喊喬雨眠,卻聽到遠處有聲音在叫她。
喬雨眠抱著收好的衣服轉(zhuǎn)身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