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
詹嘉彤還未睜開眼睛,聽覺最先蘇醒,窗外啾啾鳥鳴,清亮而富有節(jié)奏感。
凝神靜聽,匡奕澔也像一只小鳥似的,嘰嘰喳喳說著什么。
拉開門,走出去。他們同時看她,小孩最先說話,元氣十足,“媽媽,早上好。宇哥做了鹽燒乳酪哦~”
她笑了笑,聲音有些沙啞,“早上好。”
走進洗手間,例行的洗漱工作,完全不用動腦子。昨天晚上她雖然喝多了,但該聽到的也都聽得一清二楚。
程泳沙說匡毅準備告她,辛學宇說他們簽了債務協(xié)議。
這確實不是什么大事。
他要告就去告吧。她奉陪到底!
辛學宇走進來,有些擔憂地看著她,“還好嗎?“
“你是指宿醉還是被告?”詹嘉彤沒看他,一只手提起一邊眼角,另一只手拿著眼線筆,熟練地描眼線。
今天她要化一個濃艷系全妝,眼尾必須挑高。她天生杏眼,眼角下垂,無辜感太重,對她今天要做的事毫無益處。
“都有?!彼f。
詹嘉彤端詳著鏡子中的自己,問了一句,“奇怪嗎?”
“挺好看的。”他說。
“我怎么感覺有點像古埃及人啊?!彼锲鹱彀?,不太滿意。
“我來幫你。”不由分說地把她扳過來面對他,拿起剛才詹嘉彤要用沒用的棉簽,小心翼翼地幫她把下眼線擦掉,然后又幫她補了一遍。
托著她的下巴,看了又看,咕噥了一句:這樣看起來就正常多了。
詹嘉彤拂掉他的手,轉(zhuǎn)身看著鏡子,嗯,是正常了點。剩下的幾步,動作明顯加快,她浪費太多時間在描眼線上。
最后一步,拿起一只口紅,想了想又放下,準備換另外一只。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痹诘玫酱鸢盖?,他不準備出去。
“你看我這樣,像不好嗎?”詹嘉彤以問代答。神情淡然自若,沒有一點心慌意亂的意思。
“那就好。”辛學宇點頭,確認完畢。低頭看了看手表,說道?!拔蚁挛缫霾?,差不多一周左右的行程?!?/p>
“去哪里?”
“河源省,北岸市?!?/p>
“這么遠?”詹嘉彤有點吃驚,“干什么?”
“一個投資項目出了點問題,我要去處理?!?/p>
“一個人嗎?”
“跟兩個朋友,”他揚唇笑道,“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