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媽媽實在太陌生、太恐怖了??植赖剿B流眼淚都不敢出聲。
“我冤枉你了嗎?”詹嘉彤厲聲問。
詹奕熙低頭徒手擦眼淚。
“我再問一遍,推人和踩人,我冤枉你了嗎?”
“沒有。”
”知道錯了沒有?”
“錯了。”
“下次還會推別人嗎?還會踩在別人身上爬嗎?”
“不會?!?/p>
“手伸出來。”
詹嘉彤拉著她的手,重重地打了三下。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女兒手痛,她怎么又不痛呢。
然后就是匡奕澔。
“我聽見你說臟話了?!闭布瓮苯痈嬖V他,因為沒拍到視頻?!皟芍欢涠悸犚娏?。”
“我”孩子看起來是想解釋什么。
”你覺得講臟話很酷?很帥還是很順口?”
”順口?!?/p>
“原來如此。”
“媽媽我再也不說臟話了。”匡奕澔趕緊承認錯誤。
“哦?原來你知道那是臟話?”
“……知道?!甭曇舻腿粑抿?。
“如果我今天沒聽見,你是不是會一直講臟話?”
“……不會。”
“又開始撒謊了?”詹嘉彤提醒他。
這‘審訊’手段,看得程泳沙五體投地。一個錯誤沒干脆承認,馬上又衍生另一個錯誤。
高!實在是高!
“我不問你從哪里學來的臟話,如果身邊有人說臟話,你也會不知不覺地學會這些。大家都在說的時候,你就不覺得自己說有什么不好的?!闭布瓮路鹪诮o他找臺階。
“嗯。”匡奕澔點頭。
“所以別人做什么你就跟著做什么,別人說什么你就跟著說什么?不愿意動腦子想一下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