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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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祈夏輕輕抱了抱盛修。
這讓盛修恍然想起了他們的小時候——
趙玫和花明宇夫妻倆幾近中年才有了花祈夏,兩個人都把她當(dāng)心肝肉疼愛,換著花樣兒寵。
一家四口中只有盛修還能維持著兄長的威嚴(yán),在小姑娘犯錯時板起臉教育。
每每這時候,看見閨女癟嘴就恨不得給星星給月亮的夫妻倆就相當(dāng)識趣地躲得遠遠的,不打擾盛修給小花祈夏講道理立規(guī)矩。
那時的小倔團子梗著脖子眼圈通紅,眼泡里含著烏溜溜一汪水兒,愣是不哭,挨訓(xùn)了還會邊一抽一抽憋氣邊囁嚅著喊“哥哥”。
年少的“小大人兒”盛修嗓音清凌稚嫩,眉毛擰得一絲不茍:“以后還敢不敢氣人?”
小花祈夏往往在這時就噠噠兩步靠近他,伸出軟乎乎的短小胳膊輕輕抱一抱盛修,然后抹掉眼淚自覺去面壁,每每趁盛修不注意把墻皮摳掉半拉,再偷偷回頭看看哥哥的反應(yīng)。
如果盛修還在生氣不松口,小花祈夏就不樂意服軟了,會轉(zhuǎn)回去對著墻跺腳:“就氣!就氣!……把氣都給哥哥,讓哥哥放屁像爆米花……嗚……”
花明宇總跟趙玫長吁短嘆,說怎么就生了頭小倔驢。
現(xiàn)在一轉(zhuǎn)眼,長成了大姑娘的花祈夏,終于再一次在道歉時輕輕抱了抱盛修,然后真誠地而溫柔地對他說“對不起”。
那一刻盛修竟然不知道應(yīng)該高興還是悵然。
花祈夏摟住他的時候,很小聲地說:“對不起啊哥,我剛才不該那樣說話,我只是太著急了。”
看著盛修失落的眉眼,花祈夏有些心疼,“我沒有嫌你干涉我的意思,哥,相信我,如果真有搞不定的事,我一定,絕對絕對
對不起
花祈夏:“……”忘了她的本體是只暴力兔了。
盛修:“……”
花祈夏輕咳一聲,明明只負(fù)責(zé)把米倒進去按個按鈕,被黎勝南這么眼睛亮晶晶地一夸,莫名還有點兒驕傲是怎么回事。
黎勝南盛了一碗白粥,站在料理臺一堆開了封沒有標(biāo)簽的瓶瓶罐罐前扶著眼鏡沉思,最后轉(zhuǎn)頭求助花祈夏:“學(xué)妹學(xué)妹,哪個是紅糖?”
花祈夏走過去看了一圈,“這里好像沒有紅糖,你要吃甜的嗎?!?/p>
“不是我吃,我想先給白鷗搞一碗?!崩鑴倌献プッ兹椎木戆l(fā),“剛才去她房間還充電線,看她有點兒低血糖臉色不好……唉,當(dāng)舞蹈生好辛苦的,我聽聆楓說她在積玉杯賽前必須再瘦八斤,天,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瘦成超薄磁化合金片了是不是!”
花祈夏和盛修對視:“超薄……什么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