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度抑著呼吸吐出溫?zé)岬谋窍?,他似乎真的有點(diǎn)兒醉了……
二樓。
絕對不能忍受身上沾染酒味入睡的hadrian又在房間浴室里洗了個澡。
等他裹著滿浴室的白色霧氣走出來時,就看見他那位看起來同樣潔癖到龜|毛的“室友”不知為何居然還沒睡——
hadrian看見謝共秋站在窗邊,正仰著頭聚精會神盯著什么東西在看。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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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早安
hadrian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墻上掛著一只復(fù)古的歐式床頭燈。
這沒什么稀奇的,hadrian這邊的床頭也有。
“你看什么呢?!?/p>
謝共秋聽見聲音回頭看了他一眼,那雙淺淡冷漠的眸子里似乎正藏著一抹動容,看見hadrian后就只剩滿眸的古井無波。
他拿起自己床上的衣服,與hadrian擦身而過走進(jìn)了浴室。
hadrian有些莫名地朝謝共秋的床邊走了兩步,寶石藍(lán)的眼睛瞇起來,這下他看清楚了——
謝共秋床頭那盞復(fù)古燈罩的外面,正“嗡嗡”飛舞著一只山中常見的灰棕色粉蛾。
它一下又一下撞擊著明黃耀眼的紗網(wǎng)燈罩,不知疲倦,盤旋飛舞。
好像在奮不顧身地沖向燃燒的火焰。
——
第二天清晨,花祈夏是被凍醒的。
山里的氣溫比山下低得多,她還沒睜眼就先打了個噴嚏,一晚上沒喝水的嗓子又干又澀,好像生吞了十斤辣炒鍋巴。
萬籟俱寂。
花祈夏洗漱完從浴室里出來,腦子還暈乎,她捂著毛巾:“打開窗簾?!?/p>
智能窗簾徐徐打開,窗外是靜默的青黛色山壁,在稀疏的晨光下顯得格外厚重。
花祈夏小心翼翼下樓,一樓同樣安安靜靜的,看來所有人都還沒有起床。
她踩著拖鞋到餐廳晃蕩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