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文中對聞人清和的描述,他麾下的企業(yè)如同他本人一樣叱咤強悍,商海浮沉,即使偶然有波折也不過是巨獸蟄伏,六位男主中沒人比他攪弄風云的能力更強。
“這是絕對的正確?!被ㄆ硐恼f。
聞人清和下樓的腳步一頓,他猝不及防被那股毫不猶疑的堅定閃了眼,一時有些怔忪。
他沒有撒謊,剛剛那并不是一場順利的會議。
一家由他牽頭的全資全息游戲子公司正面臨股價腰斬的危境,海外一級市場遍地叫衰之聲,不僅外界悲觀,連集團內(nèi)部也萌生了斷尾求生的意愿。
那場會議——
說是會議,實際上更像是集團里那些擔心牽連公司基本盤的高層股東們對聞人清和單方面的一場圍剿,他們畏懼聞人清和的實力,但總有目光短淺的老狐貍惴惴自己眼前的利益。
聞人清和被那些蒼蠅似的嗡嗡聲吵得頭疼,最后大手一揮直接免了幾個蹦得最高的董事職務(wù),人心浮躁的會議室頃刻之間人人自危,在一片肅殺中個個安靜得像捆了脖子的公雞,屁都不敢再放一個。
雖然開疆拓土的雄獅早已習慣了在金融大廈頂樓的落地全景窗前俯瞰他的商業(yè)帝國,早已習慣了當個高處不勝寒的孤家寡人。
但他沒想到,撇開所有質(zhì)疑叵測的算計,居然還有人能不究前因后果就毫不猶疑地肯定和鼓勵他。
這委實是有些天真和幼稚了。
不過對方確實只有18歲。
之前聞人清和只知道花祈夏是年紀最小的參與者,即使對她生動的眼睛有過注意,但在潛意識里依舊將她當做和自己學生一樣的后輩,沒有更多的關(guān)注,他們之間也沒有什么交流。
可是在這一刻,聞人清和忽然意識到了他們心緒的不同。
如果說聞人總裁已經(jīng)習慣做屹立在雪山之巔的指路明燈,靜默于狂風暴雪的肆虐侵蝕。
那花祈夏就像被鵝毛大雪拍打也要疏疏燃燒的小蠟燭,一點螢火搖搖蕩蕩的,照得雪地光影斑駁。
她年輕,擁有莽撞而幼稚的信念感。
無端聯(lián)想到這一點,聞人清和忽然想笑,想問花祈夏為什么這么篤定。
要是他手底下的首席信息官遞給他一份只寫了句“保證會上市”的策劃案,或者他的學生給他一份“保證會發(fā)刊”的論文——類似這樣這樣的空頭支票,聞人清和早就看也不看丟進垃圾桶了。
但他毒辣的眼睛沒從那雙茶色的瞳眸里讀出吹捧和客套,那就說明對方是真心實意地相信和支持他,沒有任何索求,全然的信任。
——這是一種久違而新奇的感覺,可惜在聞人清和想道謝時,他剛剛那句“巧克力撻”已經(jīng)先一步將這個女孩的腳步引向了島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