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蕖道,“百萬大軍,兵臨長安?!?/p>
五皇子心里想這怎么可能,但看著這議事廳有一面墻壁上掛著的就是長安周遭的軍鎮(zhèn)要塞分布圖,他頓時就知道顧留白恐怕就真的是按這個最壞的打算在做些布局。
他忍不住搖了搖頭,道:“顧十五人呢,他去忙什么了?我聽說你們在大量求購補精神損傷的靈藥,他受傷重不重?”
“他受傷不怎么重,倒是耶律月理受傷稍重一些。我們此舉,只是讓人覺著他受傷頗重,而且雜務(wù)纏身,一時半會都離不開長安?!迸嵩妻〉溃骸八F(xiàn)在應(yīng)該去見無名觀的那些個長老了?!?/p>
五皇子聽著突然覺得不對,“一時半會離不開長安?云蕖,你的意思是,他馬上要離開長安?”
裴云蕖眼底里出現(xiàn)了濃烈的不舍,但她神色又馬上變得堅毅起來,她看了五皇子一眼,道:“我父親的大軍午后就會開拔。但他于正午之前就會離開長安,他會在大軍到達(dá)扶風(fēng)境內(nèi)之前,就進(jìn)入扶風(fēng)?!?/p>
五皇子一愣,旋即忍不住罵出了一句粗話,“我草…這顧老狗?!?/p>
罵歸罵,但在座的每一個幽州子弟都聽得出他語氣之中的敬重與佩服。
“喬叔會時常在長安城中假扮成他的樣子行走,應(yīng)該暫時都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離開了長安?!迸嵩妻⌒睦锕倘簧岵坏?,但她出身將門,對于她而言,兒女私情無法和國家大事相提并論,所以想到那個混賬東西,她心里更多的是敬佩和愛慕,“我也會留在長安。”
五皇子下意識的就微躬身對著裴云蕖行了一禮,他深吸了一口氣,問道,“最近要我做些什么事情么?”
他知道自己自幼閑散慣了,和顧留白這樣的人天生就有著很大的區(qū)別,對于一些危險氣息的感知,顧留白這樣的人,直覺恐怕會很準(zhǔn)。
若不是覺得有很大的問題,顧留白也不會舍得這么快就走。
“最近幫我們盯盯太子?”裴云蕖笑道。
五皇子無奈道,“這是不是有些強人所難,你難道不知道,我最怕太子?!?/p>
裴云蕖笑道,“誰都知道,太子也清楚得很,所以太子最不提防的人應(yīng)該就是你?!?/p>
五皇子嘆了口氣,又罵了聲,“草,估計又是顧老狗想的主意。”
……
安貴在延康食坊查看過今日送過來的食材,然后他騎著馬前往裴二小姐的劍鋪子。
劍鋪子旁邊的修所的裝飾也到了尾聲,他得去盯著看看。
剛剛才進(jìn)了安仁坊的大門,有一輛馬車像是湊巧一般行駛在他身側(cè),車廂之中,卻有人對他說道,“安貴兄弟,太子想要見你?!?/p>
安貴一愣,但他還未來得及開口拒絕,卻聽到車廂中人接著出聲道,“是為了你兄弟安知鹿的事情,他很有可能要掉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