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是祁連禾秀的手下,他們都精通水性,所以裝成水賊在河道上劫掠,并控制商船進出。
渭河上原本商船如織,但這一段時間因為有好幾撥他們這樣的人存在,所以渭河上過往船只寥寥無幾。
這些人見著祁連禾秀都老鼠見了貓似的,連反抗都不敢,他們便知道留在此處恐怕兇多吉少,所以此時想著的就是趕緊沖到河邊,哪怕不能撐著竹筏跑,那也可以跳到河里,直接潛水跑。
河邊只有一個老人。
他看著這些跑過來的人,似乎一點阻攔的意思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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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有分寸
然而有時候人性的惡卻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沖在最前面的幾個人之中,有兩個人同時抬起了弩機。
或許是今日這虧吃得太莫名其妙,想要泄憤,或許是覺得這名老人礙手礙腳,或者純粹就是逃的時候隨手殺一個,這些時日殺人殺的順手,殺習(xí)慣了而已。
弩機輕微的震鳴聲和弩箭的破空聲接連響起。
面對朝著自己射來的箭矢,天樞只是側(cè)身避過。
接著他轉(zhuǎn)身彎腰,反倒是像要跳入河水逃命一般,但隨著水聲響起,所有人卻發(fā)現(xiàn)發(fā)只是取了兩根插在河泥里的竹竿。
這竹竿是這些假扮水賊的軍士用來撐竹筏用的,極長。
天樞一手一根,拿著就打。
二十來個人朝著河邊沖來,這兩根竹竿發(fā)出呼嘯的風(fēng)聲,有人被抽倒在地,有人被竿頭點在腦門上,有人被砸中膝蓋。
頃刻間,這二十來個人不斷發(fā)出慘嚎,全部倒地。
有人剛剛倒地爬起,結(jié)果又被打中,再次倒地。
韓囚墨看的目瞪口呆,他心中想起顧留白和自己一開始說的話,別小看這三個老人,他們年輕時候練過的。
這何止是練過?
這樣的兩根竹竿,在天樞的手中已經(jīng)如兩根繡花針般輕巧,但蕭真微卻是眉頭微皺,有些不解。
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
他看得出天樞左手的竹竿使的是槍法,右手的竹竿使的是棍法,而且天樞左右手的真氣力道控制的還不一樣,左手用出的力道像是六品修行者的力量,右手用出的棍法像是五品修行者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