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玄甲士都是軍中強者,這玄甲士還未感知到疼痛,但只是憑借這失血的速度,他就知道自己大腿根部的幾根血脈全部被切斷,如果不能止血,恐怕數(shù)十個呼吸之后就會生機斷絕。
幾乎是身體的直覺反應,他雙手丟開陰風刺,雙手都用力按向襠部傷口,試圖將傷口擠壓止血。
他這一彎腰,聽到身旁嗤的一聲響,感知里旁邊一尊玄甲的腰部已經(jīng)往外飆血,幾乎毫無停頓,微風從他后腰處鉆了進去,他的脊椎瞬間就斷了。
轟!
這尊玄甲失去平衡,狠狠栽倒在地。
與此同時,那腋下中刀,被刀鋒貫穿進體內(nèi)的兩尊玄甲也在互相撞擊之中狠狠墜地,如小山崩塌。
九尊玄甲,瞬間倒下三尊,尚有一尊腰部中刀,倒下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最前兩名持刀的玄甲士驚怒交加,其中一人也是左手往上一抬,厲聲道,“殺!”
他這一聲厲喝響起,比風冥玄甲小了一大圈的重甲士們瞬間涌動。
扶風郡的這三百重甲都是千葉黑甲,乃是由一千八百余片葉片狀的甲葉穿接,將甲士從頭到腳包裹起來。
此種千葉黑甲在對抗重型鈍器方面效用略差,但比唐軍其它重型山鎧要更加活動自如,對付單獨的一些修行者起來更具靈活性。
這些重甲雖比風冥玄甲要小一大圈,但是比任何正常男子的身軀都要顯得魁梧,都像是移動的巨型黑色鐵坨坨。
此時這些重甲都是右手單手持槍,大踏步往前移動,但與此同時,他們左手之中弩機、飛斧、拋索、鉛粉彈、石灰粉…各種東西已經(jīng)隨意激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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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風中王!
十名八名重甲推進,同時弩機和各種東西亂砸,倒也不算什么,但這密密麻麻的黑甲持槍成林,無數(shù)東西同時擊飛,一時間那些風冥玄甲身上都是叮咣亂響,火星四濺,就連蕭真微都是深皺眉頭,瞬間明白自己之前的想象還是不對。
他再怎么好學,再怎么勤于思索,之前也從沒考慮過投擲武器、釋放法器可以不考慮和自己并肩作戰(zhàn)的同伴的死傷的狀況。
但眼下的這種玄甲身上甲片極厚,又如移動法陣,真氣和狂風護體,那些弩箭、飛斧等武器即便胡亂激發(fā),打在他們的身上,也只是激起一片火星而已,根本不會令其受傷。
那些對修行者有損傷的粉末,更是被他們身上的陰風吹散成濃霧,反而將顧留白包裹其中。
蕭真微雖然閉關許多年,一直不和外界接觸,但他修到此種境界,頗具舉一反三之能,只是一看這些重甲在那名玄甲士的發(fā)令下如此戰(zhàn)法,他就徹底體會了顧留白所說軍隊殺伐和修行者單獨廝殺截然不同,他現(xiàn)在可以肯定,那些擁有強大戰(zhàn)斗意志的軍隊,哪怕不是都身披厚甲,在沒有其它辦法的時候,恐怕也會采用這種不顧同伴死傷的戰(zhàn)法,只要能夠殺死強大的修行者!
這些軍士可以一個接著一個上來送死,但是修行者會氣力耗竭,身上會多出傷口,會流血,會脫力。
他此時明明知道顧留白動了真怒,而且有心嘗試自己是否能夠應付這樣的重甲圍殺,哪怕不行,顧留白肯定也想試出自己什么時候不行,殺幾個甲士之后不行。但見著這樣的場景,他還是不由得為自己這個師侄擔心。
鉛粉、石灰粉、毒粉,各種粉塵形成的粉霧滾滾,拋網(wǎng)、飛索、弩箭和飛斧,又如同編織成一個巨籠朝著顧留白的身位罩落下來,此等情景,已經(jīng)看得金順秀大腦空白,直覺這還是修行者所能站得住腳的地方么?更不用還在這種地方戰(zhàn)斗了。
“就你想殺我?”
“你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