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世彬身上真氣光輝涌動,接著他整個人便在飛掠之中崩解,變成了十幾塊拋飛的尸塊。
在他身體崩解飛出的剎那,安勇俊和韓在允兩人才依稀看到,空氣里有一些縱橫交錯的細(xì)線因為鮮血的沖刷而顯露出來,但在下一剎那,便又消失于無形。
安勇俊和韓在允渾身顫抖起來,他們蒼白的臉上流露出驚恐的表情。
他們拼命的感知著,然而感知里依舊沒有出現(xiàn)任何人的蹤跡,他們不知道那些瞬間殺掉安世彬的透明絲線此時是還停留在那里,還是去了其他的地方。
突然之間安勇俊感到腳底有些刺痛,他發(fā)出一聲駭然的尖叫,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他手中的長劍朝著身周拼命的亂斬,仿佛在看不見的鬼魂戰(zhàn)斗。
韓在允不知道在安勇俊的身上發(fā)生了什么,正因為不知道,所以他越發(fā)覺得恐懼。
也就在此時,他看到一旁的草地之中突然伸出了一雙手。
此時感知里依舊沒有什么氣機(jī)波動,安勇俊似乎都沒有看到那一雙手,還在尖叫著四周亂斬,不停跳躍。
他張了張口,想要叫安勇俊,但就在此時,他的脖頸處啵的一聲輕響,他的護(hù)體真氣被一物刺破。
等到反應(yīng)過來那一雙手只是吸引自己注意力的誘敵之計,真正的殺招乃是這根看不見的詭異細(xì)線時,為時已晚,這根細(xì)線已經(jīng)扎入他脖頸的血脈之中,瞬間將他的血脈截斷。
他眼前的天地黑了下去,“安…”
他只是來得及喊出一個字,便狠狠栽倒在地。
安勇俊依舊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他看著倒下的韓在允,突然停止了瘋狂亂斬,然后絕望的哭嚎了起來。
……
祁連蒼蘭、金剛巴魯和兩名金氏的修行者各自在大道上騎了一匹馬,沿著大道往北狂奔。
往北是法門寺方向。
此時尉遲典在法門寺周遭的一些村鎮(zhèn)之中早已經(jīng)布置重兵,而且法門寺也是之前美玉公子和他們約定的逃遁方位。
祁連蒼蘭此時也已經(jīng)后悔莫及。
美玉公子果然沒錯,但自己這群人居然不將他的提醒放在心上,乃至導(dǎo)致如此大禍。
“兩位,到時若是美玉公子問起,千萬不能說我們沒有聽從他的建議,就說這盧樂天陰險,在小道上設(shè)伏。否則這怪罪起來,我們都承受不起。”
祁連蒼蘭見身后不見追兵,這才緩過一口氣來,看著金氏兩名修行者說道。
金皓治和金皓賢這兩人何等機(jī)智,當(dāng)下都出聲道,“本來就是如此!”
兩人雖然滿口答應(yīng),但心中卻在琢磨,回去之后必定讓要這祁連蒼蘭背鍋,這些門閥的怒火,一定是要有地方宣泄的。
祁連蒼蘭不背鍋,那背鍋的就肯定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