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郭鵲此時真氣淤堵,根本閃避不開,他大驚之下,只來得及罵出了一聲。
咻!
他只覺得自己人頭不保,但就在此時,一聲爆音,一支箭矢不知從何處襲來,竟是無比精準的擊中裴雨深的劍身。
裴雨深手臂微沉,劍身無比強橫的抬起,繼續(xù)前行,但就在此時,感知之中一支箭矢落向他心脈,這支箭矢竟連破空聲都沒有。
他心中駭然,發(fā)力往身側(cè)掠出,只見一支箭矢擦身而過,落地時才發(fā)出咄的一聲。
“我的人早已經(jīng)將這山林搜了數(shù)遍,此時竟然還隱匿著對方的箭師?”
他朝著箭矢發(fā)出的方位厲喝了一聲,山林之中頓時響起急如驟雨的腳步聲。
也就在此時,張盛年瞳孔劇烈收縮,顧留白往前掠出,他前方三名黑衣修士與之交錯而過,連一招都沒有施展完全,三個人的頭顱就已同時掉落下來。
盧樂天身旁那人原本也已經(jīng)揮劍要斬盧樂天,眼見這樣的景象,駭?shù)谜麄€身體都是一震。
也就在此時,顧留白右手一點,嗤的一聲裂響,盧樂天只覺一道恐怖的劍氣沖涌而來,瞬間將他身側(cè)那名修士胸口破開血洞,強大的力量將那人直接掀翻在地。
他畢竟長安修士,不比扶風郡的修士沒有見識過宗圣宮的戮天劍,此時這道帶著神通氣機的可怖劍氣從他身側(cè)沖過,他渾身發(fā)麻的同時,腦海之中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三個字,“戮天劍!”
“他是…”這一剎那,他腦海之中轟的一聲巨響,大腦之中似乎一片空白,但他卻又突然明白了,為何郭鵲一聽這人說叫郭鵲就直接瘋了一樣。
顧十五!
他不是在長安么?
張盛年和裴雨深面色瞬間變得蒼白。
兩人的修為遠超那些黑衣修士,但修為越高,他們卻越是能夠感應清楚這人的修為。
兩人呼吸一滯之后,突然同時駭然失聲驚呼,“盧樂天?”
“草!”這兩人此時的表現(xiàn),讓盧樂天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顧留白如踏浪而行,瞬間又連斬數(shù)人,他身前的黑衣修士雖然和長安那些不經(jīng)戰(zhàn)陣的修士不同,但修為也最多五品六品,連他的刀影都感知不出來。
張盛年和裴雨深的驚呼聲猶在山林間回響,顧留白距離兩人已經(jīng)只有十余步的距離。
眼見顧留白如此兇猛,張盛年大喝一聲,他已經(jīng)白發(fā)蒼蒼,但隨著這一聲暴喝,他身上血肉鼓起,身外都泛起黃色的光焰,他雙手往前拍出,渾身流淌的真氣竟在他雙手之前形成一塊黃色方碑。
他雙手宛如推著這塊方碑朝著顧留白擊去。
顧留白右手握拳,一拳擊出。
轟!
方碑崩碎,張盛年眼中涌起難以置信的神色,他只感覺對方的真氣似乎并不強悍,然而接觸的剎那,他便覺得對方的真氣就像是一頭無比可怕的怪物,輕易將他的真氣力量碾碎。
噗!
他口中鮮血狂噴,倒飛出去,狠狠墜地。
此時裴雨深已經(jīng)揮劍殺上,數(shù)十道劍影如風雨般卷向顧留白。
顧留白左手已經(jīng)揮出。
裴雨深突然覺得身子一輕,他看到自己持劍的手臂已經(jīng)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