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真刀真槍的和大唐的軍隊打仗他不怎么害怕,但那些強(qiáng)大的修行者,卻是他心中揮之不去的陰影。
自從自封南詔王之后,他的這些親信都知道,皮鶴拓哪怕睡覺都只是卸除外甲,身上還穿著兩層甲。
他枕頭下面還壓著一柄名為“瘴毒”的短刀。
最要命的是,他睡覺還戴著頭盔。
雖說南詔不像長安那么酷熱,但戴著頭盔也總是能夠悶出一頭汗,這么多天下來,他的頭皮里面全長滿了小膿包,用藥都消不下去。
(請)
n
人比人氣死
"咕…"
瓦當(dāng)上的夜梟突然炸開羽毛。
熟睡著的皮鶴拓的眼皮猛地顫動,趴在他窗前的一只黑色云豹猛然站起。
下一剎那,皮鶴拓就已經(jīng)睜開眼睛,翻身起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抄起了枕頭下面的那柄短刀。
他體內(nèi)的真氣還未流動,這柄短刀上就已經(jīng)泛起青光。
青色的光焰變成一個個光環(huán),似乎要從刀身上飄起。
也就在此時,他聽到了竹哨發(fā)出的如鳥叫般的聲音,他繃緊的身體頓時放松下來。
他起身抄起案幾上的陶罐灌了口對于長安人而言有些腥臭的液體。
這是用望天樹汁混合著一種藥豆制成的提神湯,可以讓人在子時都比白天更加清醒。
殿外傳來的稟報聲讓他確定沒有什么危險來臨,只是有急報送到。
他理了理身上的衣甲,讓自己顯得平靜而威嚴(yán),然后快步走出寢殿,在一群侍衛(wèi)的簇?fù)硐聛淼揭粋?cè)的書房。
他剛剛坐下,聽到剛剛也猛灌了兩口提神湯的軍師口中說出的兩個名字,他頓時愣住,“顧道首也給我傳了一封密箋?”
看著自己軍師點(diǎn)頭時,臉上也是驚愕的神色,皮鶴拓的手指在瘴毒短刀的刀柄上不斷地摩挲。
他看著身前的兩封密箋,心跳加速了起來。
兩封密箋幾乎差不多時候送到,左側(cè)那玉竹管裝著,血漆封的密箋是太子傳來的,而右邊那普通的羊皮小卷是顧道首傳來的。
猶豫了一個呼吸的時間,他緩緩的拿起了顧留白傳遞而來的密箋。
他臉上的神色迅速變得精彩起來。
他看完一遍,又逐字逐句的再看一遍,然后也不放下這封密箋,而是看著自己的軍師和對面那名負(fù)責(zé)處理軍情的將領(lǐng),認(rèn)真問道,“確信是顧道首傳遞過來的?”
那名負(fù)責(zé)處理軍情的將領(lǐng)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密箋的封口用的是裴國公的印…”
“用了裴國公的印簽也不一定能證明這就是他的親筆信箋!”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皮鶴拓粗暴的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