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用力的晃著腦袋,苦笑了起來。
王夜狐啊王夜狐,你這到底搞什么東西。
……
懷貞公主和六皇子好歹還睡了會,五皇子卻是一夜未眠。
他那些個不斷傳遞消息的暗衛(wèi)都冷汗流了一身又一身。
看著不斷傳遞到手中的最新密報,五皇子壓根睡不著一點,一絲困意都沒有,震驚震驚再震驚。
他的馬車在天還未亮的時候就已經(jīng)停在顧留白的院外了。
顧留白讓他安心歇著,但他根本安心不下來。
好不容易聽見顧留白起來了,他一下子就從馬車?yán)锾顺鰜?,餓虎撲食一般進了顧留白的院子。
弄得滿腦子還是那道秘劍的顧留白都差點下意識的給他一劍。
“林黨徹底完了?!?/p>
都來不及坐下,他就看著還在弄井水洗臉的古留白說道,“昨晚上看似對付王夜狐,但就是大唐的那些門閥對林黨的一次清算?!?/p>
顧留白倒是顯得很平靜。
只是點了點頭,然后好好洗臉。
昨晚從曲江回到這邊的路上,傳遞而來的消息就已經(jīng)讓他預(yù)料到了這點。
“我就是想不明白,按理來說李氏也可以用更溫柔一點的方式來處理林黨。”他洗完臉之后,才看著因為自己平靜的態(tài)度而僵在那里的五皇子,微蹙著眉頭道,“但你們李氏應(yīng)該是偏偏用了最簡單干脆又最粗暴的方法,直接一晚上砍了無數(shù)人的人頭?”
五皇子的臉色難看至極,甚至眼睛里燃燒起怒火,“簡直是聞所未聞!借著宮宴,將林黨幾乎盡數(shù)堵在宮里,瘋狂宰殺,就像殺的不是大唐的棟梁,而是豬狗!哪怕林黨真有謀逆的事實,這樣的屠殺也有違天和?!?/p>
兩人才說了這么幾句,就有一名松溪書院的學(xué)生前來傳報,所有懷貞公主的侍女求見。
顧留白讓那學(xué)生去領(lǐng)人過來,那侍女來了之后也沒有什么廢話,只是說奉命給他一份密報。
“我這姐算是被你拿捏死了?!泵鎸沿懝鬟@么個態(tài)度,五皇子覺得顧留白就算是光在長安吃軟飯,也絕對能夠吃成長安的巨富。
“別拿了點甜頭就覺得對方已經(jīng)死心塌地了?!鳖櫫舭讌s覺得五皇子還是不知道生意場上的險惡。
關(guān)外那種亂地,拿好處給人下套的事情多得去了。
誰知道懷貞公主說的是否句句是真話。
這人靠不靠得住,得靠時間來驗證。
“我看我這姐都愿意給你生個娃了,還不夠死心塌地?”五皇子看了一眼密報,就忍不住道,“這密報她恐怕還沒在手里捂熱呢,就給你送了過來。”
“生娃也不一定死心塌地啊。這長安城里肯為男人生娃的女的多了去了,但那些為男人生娃的,到底有多少對那男人死心塌地,那可不好說。”顧留白一邊看著密報的內(nèi)容,一邊隨口亂扯。
五皇子鄙夷道,“就我姐這老學(xué)究的樣子,她要能給你生娃,那別說是死心塌地,我看為你死都行?!?/p>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