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留白笑了笑。
郭鵲這種江湖上混跡多年的人物果然就比長安道宗那些平日里自持身份且死板的道人機靈。
而且當年太平道也好,五斗米教也好,也都是隨軍的修行者,真正逐鹿天下的軍隊里面的,這些人的傳承好歹帶著點軍隊血統(tǒng)。
沈若若聽著郭鵲這么說,卻道,“這火器你們可別想丟,我們兩個特地留了自己丟著玩的?!?/p>
“行行行?!惫o一聽就忍不住笑了,道:“我?guī)湍銈兛具@些鐵果子就行了,反正這東西用起來沒什么花巧,就是烤得差不多微紅就丟出去就行?!?/p>
說完他還將自己丟一邊的厚手套給撿了起來。
不料上官昭儀和沈若若都搖了搖頭,都各自拿出了一副內里還襯著東西的厚手套。
一看她們兩個早有準備,樣子就像是過年玩爆竹子的高興勁,郭鵲頓時也笑了,“得,一會烤快點還是烤慢點,你們吩咐就行?!?/p>
盧樂天看著郭鵲,覺得自己現(xiàn)在似乎不用提醒他這兩個女子的身份。
就憑他此次的表現(xiàn),回到長安之后,應該就能混得比絕大多數道宗修士好得多了。
但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是,郭鵲一邊烤那些火器,一邊就看著他忍不住問道,“對了,盧樂天其實是顧道首,那你該不會真的是盧樂天吧?”
盧樂天很是無奈的看著他。
……
被壓制得喘不過氣來的高麗鐵囚軍和鄭氏私軍突然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那拋灑的銅錢突然變得稀疏了。
陣中一些督戰(zhàn)的將領陡然變得精神一振,“上!這人扛不住了?!?/p>
“這人真氣快耗竭了!”
聽著這樣的聲音,張盛年再也無法站穩(wěn),他面色慘白的跌坐在地。
若換成是他在那聯(lián)軍之中,他也必定認為此時那人的真氣已近耗竭。
然而他現(xiàn)在知道那人是蕭真微,而且看著顧留白的安排,他知道那些人在兩側山林無法突破,現(xiàn)在驟然有了個突破口之后,一定無法保持以前散布的陣型,大量的軍士一定會像決堤的江水一樣直接從山道上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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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道理
從戰(zhàn)斗一開始,顧留白就想要將這支軍隊壓縮到山道上,讓他們人群密集,而到了這個時候,顧留白終于完成了他的戰(zhàn)略意圖。
并非這些將領失去了理智,而是顧留白一步步將他們引得產生了誤判,覺得苦戰(zhàn)之下,終于用命填出了勝利的曙光。
然而這只是一個陷阱。
“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