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慌的叫了起來。
這段時間,靜王妃大多數(shù)時候和顧留白膩在一起,甚至從很多細節(jié),她都可以猜出靜王妃和顧留白夜晚在馬車之中并沒有那么安分。
而且她很清楚,以靜王妃的性子,安分也安分不起來。
但她一點都沒有醋意。
因為入睡之后,都是她和顧留白的天地。
在她晉升七品,顧留白晉升八品之前,她和顧留白在夢境之中經(jīng)常是巫山云雨只差最后一步的香艷場景。
幾乎發(fā)生的事情都和男女肉欲有關(guān),兩個人都是竭力克制情欲,但到了她晉升七品,顧留白真氣修為也突破八品之后,兩人似乎定力也有所增長,大夢真經(jīng)也似乎悄然進入下一個境界,大夢真經(jīng)所營造的場景也有所改變,更適合修行。
不再是一開場就是兩個人赤裸裸的在一起泡溫泉啊,或是上官昭儀淋雨濕透了,在顧留白的營帳里換衣衫啊,或者顧留白的下身中了什么毒,需要她幫忙吸出來啊。
更多時候出現(xiàn)的場景,是兩個人記憶之中,比較印象深刻的景物。
比如冥柏坡夏季難得的雨季過后,倒臥的冥柏上盛開各種毒菌子,樹下的苔蘚之中鉆出鮮艷的花朵。
春風(fēng)樓的窗口終于全部打開了,她和顧留白趴在窗口看風(fēng)景。
比如春日里,她和顧留白在石山書院的竹林里挖筍,結(jié)果她手上磨出了水泡,顧留白小心翼翼的給她挑水泡。
這些場景異常的真實,哪怕兩個人平時白天都不刻意的顯得親近,但一夜一夜的夢境過去,兩個之前毫無交集的人生,卻似乎在慢慢的重合。
她似乎出現(xiàn)在顧留白人生之中的每一個重要時刻,而顧留白也仿佛她的青梅竹馬一樣,伴著她長大。
漸漸擺脫了純粹的肉欲糾纏,卻漸漸變得仿佛結(jié)識了很多年,仿佛談情說愛了很多年一樣。
以至于兩個人變得越來越熟悉,越來越有默契,一個眼神都甚至能夠明白對方的意思。
而且大夢真經(jīng)修行到這個地步之后,她不會單獨發(fā)夢,只有她和顧留白都進入夢鄉(xiāng)之后,兩個人才會發(fā)夢,才會出現(xiàn)在同一個夢境之中。
所以按理而言,她這么驚慌的一喊,顧留白肯定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然而今夜情況卻變得異常詭異,她所處的這個漆黑地宮里,并無顧十五出現(xiàn)。
那條黑色的巨龍如同死物般沒有什么變化,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夢境也并未消失,她只是發(fā)現(xiàn),這股十分暴戾的氣息并非來自于那條巨龍,而來自于這個黑色的地宮。
她越發(fā)驚慌起來,但她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根本沒有任何能力離開這個夢境。
……
“怎么了?”
顧留白在黑暗之中剛剛坐起,沈若若就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氣息。
“我去看看昭儀,她好像出了些問題?!鳖櫫舭罪w快的解釋了一句。
上官昭儀所在的馬車就在旁邊,他站在馬車外輕聲喊了一聲,雖然感知之中上官昭儀氣機平穩(wěn),但沒有得到回應(yīng),他便已經(jīng)知道有些不妙。
啪的一聲輕響,他的真氣輕而易舉的震開車門的插銷,他看到上官昭儀安靜的睡在車廂內(nèi)里,但是于睡夢之中也緊鎖著眉頭,似乎遇到了什么難以解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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