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此時,他直覺不對,顧留白之前只是揮刀炸出木片,但此時突然就動了。
顧留白身影一動,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文七炫背上如翼翅的真氣瘋狂噴涌,他腳下同時罡風噴涌,身體斜飛上去,一刀斬向顧留白的頭頂。
他此時想硬生生借著沖勢搶先出刀,然而他手才剛剛伸出去,手臂彎里就突然一痛。
文七炫手臂吃痛刀勢一緩,只見顧留白一下子團身,啪的一聲,他的手腕已經(jīng)中了一刀。
劇痛襲來,他連刀都握不住,木刀脫手飛出。
“怎么回事?”
驚惶之余,他無法理解的看向自己的手臂彎里,那痛感還在,就像是被一片木片擊中,然而再怎么看,卻壓根沒有被木片擊中的痕跡。
直到他看到顧留白手中已經(jīng)徹底裂成數(shù)片的木刀,他驟然反應過來,對方是通過裂縫擠壓真氣,揮刀向上時,是裂縫中激射出來的真氣打到了他的手臂彎里!
一柄硬木刀也能玩出花來?
真氣的流動緩急,真氣力量的把控,包括手中這柄刀所能承受的真氣極限,把控得如此妙到毫巔?
文七炫滿頭大汗,他再呆立細想時,只覺得之前這盧公子連續(xù)兩次用木刀碎片阻礙他前行之勢也是大有學問,既讓他連續(xù)停頓,身法不得連續(xù),又讓他再次忽略了雙方身位,反觀這盧公子先靜立不動,等待合適距離,突然全力爆發(fā),瞬間近身,又逼迫得他只能依靠修為搶攻。
這從頭到尾,他步步都落入對方算計之中,完全被牽著鼻子走。
看著文七炫呆若木雞,先前因為那張紫檀大桌而顏面掃地的鄭氏公子鄭思源忍不住道,“這是請教刀法,又不是請教暗器!”
(請)
n
唐人之恥辱
“呵呵!”沈若若本來就看不慣這人,一聽這話,她頓時皮笑肉不笑道,“不用音震法門,難不成他的刀自己就裂了?”
鄭思源面色驟寒,冷道,“戰(zhàn)場上用刀,自身修為略高,豈有不用真氣法門之理?”
沈若若又呵呵一笑,“那戰(zhàn)場上真正相斗,我左手用刀,右手哪怕藏幾顆小石子丟丟應該不過分?”
鄭思源呼吸一頓,一時語塞。
金順秀聽到沈若若此語,心中大震。
她善使飛針,原本就是暗器高手,她此時已經(jīng)想到,哪怕真的是投擲石子做暗器,也比用真氣激飛刀身上的碎片要容易百倍。
若真是隨便丟些東西,那這盧公子贏得更加簡單。
這盧公子和鄭思源分明在戰(zhàn)斗經(jīng)驗和應變上有著天與地的差距,再怎么打,恐怕鄭思源都絕對不會是這盧公子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