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認為一名新晉的八品可以戰(zhàn)勝已經(jīng)在五年前成為八品的自己。
哪怕曾被某個毒牙老道嘲諷為長安十人之末,那在那毒牙老道眼中,暗中執(zhí)掌著金吾衛(wèi)的他,其神通至少也是位列前十。
當(dāng)那名轎夫的身影剛剛越過一堵院墻出現(xiàn)在他視線之中的剎那,他身周地面上數(shù)十塊石磚無聲無息的懸浮了起來,就如同甲士一般在他身周列陣。
與此同時,他面色冷漠的點出了一張黑色的符紙。
這張黑色的符紙上銀色的光焰微微閃動,明明只是一張輕薄的長方形符紙,然而在空中卻驟然變得比長安最大的石碑還要沉重!
轟!
它帶著可怖的狂風(fēng),朝著這轎夫的額頭拍去。
轎夫整個身體似乎在此時瞬間空了。
他體內(nèi)的真氣以可怖的速度從他的右手五指沖涌而出。
他的五根手指上以驚人的速度激射出五種不同顏色的劍煞,一道道大小不同的劍煞在頃刻間形成了一道洪流,將這張符紙硬生生的絞碎。
韓楽神色不變。
他身周那些石塊只是微微的震蕩,出現(xiàn)一絲絲的裂紋。
一層銀光從他的肌膚之中滲出,迅速匯聚于他的右手手心。
也就在此時,九眼井旁的一顆石榴樹的干枯枝干上,結(jié)出一滴晶瑩的凝露。
這滴凝露瞬間變成一枚細小的小劍,朝著他的腦后飛射而來。
韓楽右手手心里那團銀光跳躍而起,撲向他左手衣袖之中掉出的一個琉璃瓶。
啪的一聲,琉璃瓶瞬間碎裂,流淌出的全部都是銀汞。
銀光匯入這銀汞之中,竟是瞬間變成一個一寸來長的銀甲力士。
這銀甲力士如有生命一般,直接騰空飛起,一拳打向那枚小劍。
轟!
無論是這銀甲力士還是這小劍,都是很細小之物,但兩者相撞,空中卻是猶如兩輛疾馳的馬車撞擊,氣勁炸裂的剎那,四周驟起狂風(fēng),連周圍屋頂上的瓦片都被掀飛出去。
韓楽身影微微晃動,他看著轎夫繼續(xù)前行,手上的五色劍煞就像是一條五彩的小河席卷而來,他的眼神卻依舊十分寧靜,蘊含著強大的自信。
城中這名新晉的八品所修的真氣法門和劍煞十分強大,假以時日,必定凌駕于他之上,然而他可以肯定的是,今夜這名轎夫必然無法戰(zhàn)勝自己。
而今夜過后,這名轎夫即便能夠逃脫,也必定會被李氏找出來。
這名轎夫?qū)]有將來。
小小的銀甲力士朝著那名轎夫沖去。
五彩的劍煞在銀甲力士身前不斷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