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盛年冷笑起來,“韓校尉難不成還想逼迫我們不成?”
薛景仙拍了拍韓囚墨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發(fā)怒,然后緩緩站起身來,也不說話,此時風聲中突然響起刀兵撞擊的聲音,接著勁氣轟鳴,如大浪拍打岸石。
張盛年微微一怔,道,“你們還真的動強了?”
韓囚墨報以冷笑,道:“估計是有兩個兄弟不如薛縣尉脾氣好,你們的人又粗魯,估計說著說著兩邊就打了起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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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殺不可辱
張盛年笑了起來,道:“原來是帶了厲害幫手,不過我們鄉(xiāng)野人打架起來下手都黑,你們的人恐怕要吃虧?!?/p>
韓囚墨哈哈一笑,道:“那估計可得讓你失望了?!?/p>
張盛年站起身來,理了理身上衣衫的褶子,道,“那看來不是扶風郡里面的阿貓阿狗?!?/p>
韓囚墨此時聽著外面那修行者真氣澎湃的聲音已經(jīng)消失,心中越發(fā)得意,“張盛年,我們早就覺得你這人恐怕不厚道,所以才特地找了兩個厲害的修行者,這下等我們立了戰(zhàn)功,功勞可就落不到你頭上了?!?/p>
張盛年看了他一眼,也不言語,等過了片刻,這片寂靜的庭院側(cè)門處突然響起許多人的腳步聲,韓囚墨頓時大喜,心想必然是那兩位年輕才俊收服了那些人,帶著過來了。
然而等到人群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之中,不僅是他,就連沉默不語的薛景仙也是大吃一驚。
只見盧樂天和郭鵲兩個人頭發(fā)散亂,口鼻之中都淌血,被一大群人五花大綁,推搡著過來了。
薛景仙的心中涌出凜冽的寒意。
此時押著盧樂天和郭鵲的這些人形形色色,各種年紀都有,其中數(shù)人身上的衣衫被真氣所激,已經(jīng)炸裂,但衣衫內(nèi)里露出的乃是黑色的甲胄,那些甲胄做工精良,甲片上竟都有玄奧的花紋。
韓囚墨看得目瞪口呆。
這他娘的不是私軍被兩人押過來,反而是兩人被這私軍押過來?
盧樂天低垂著頭,羞愧得根本不敢和兩人對視。
郭鵲卻是一臉苦笑,看著薛景仙道,“薛縣令,這次我們栽了。這些人哪是什么鄉(xiāng)紳的私軍,分明就是叛軍的精銳。幾十個人里面,藏著十幾個修行者,而且真氣都是一個路數(shù),極其的剛猛,一動手就把我們弄得連逃都逃不了。”
薛景仙轉(zhuǎn)頭看向張盛年。
張盛年淡淡的一笑,道:“薛縣尉,對不住了。我說了像我們這種小家小戶要想過得下去,首先就能看得出形勢?!?/p>
一名短發(fā)黑衣男子此時看著張盛年出聲道,“張先生,這兩個年輕人一個是道宗的修士,另外一個應(yīng)該是貴族門閥的公子哥,功法和修為都不是一般水準,厲虎折在了他們手中,現(xiàn)在他們這些人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