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思深一愣。
他聽出了其中有別樣的意思。
然而他已經(jīng)沒有時間思索。
黑衣劍師如巖漿一般的長劍輕易的洞穿了他的身體,將他的整個身體撕裂開來。
與此同時,孫思深的身后響起了爆烈的骨碎聲。
那名身穿玄甲的巨人手揮著銅錘,輕易的擊殺了想要出手的馬夫以及孫思深的另外一名學(xué)生。
“真好。”
謝晚看著孫思深的殘軀,笑道:“讓人不愉快的人又少了一個?!?/p>
“痛快啊痛快!”
“人生在世,便該如此!”
謝晚突然縱聲高呼起來。
雖說到場看孫思深怎么死會有些麻煩,但如果殺死這種看不起自己的對手都不能到場的話,那不是如同錦衣夜行,殺人如何能盡興?
……
同一時間。
韓嬌娘進(jìn)入了一間道觀。
她和這間道觀里面的一名老道人寒暄了片刻,奉上了一些上好的茶葉之后,虛心請教道:“若是有人想入籍宗圣宮,但又不想引人注意,想讓人覺得理所當(dāng)然,不知可有辦法?”
老道人對她頗為尊敬,思量再三之后,嘆了口氣,道:“這樁事情若是由你來操持,那就有些難,但若是換了別家,反倒是舉手之勞?!?/p>
韓嬌娘一怔,“哪家辦這件事是舉手之勞?”
老道人看了她一眼,道:“若是金家來辦這件事,便十分簡單,因為按照規(guī)矩,長安洛陽若是新開和道觀法器流通、畫符驅(qū)邪等相關(guān)生意的鋪子,都需要入個道籍,那么金家原本就占了長安的道觀香油、蠟燭、符箓等生意,只要新設(shè)一個鋪子,讓那人掛名做掌柜,那人就必須入個道籍。只要那鋪子和宗圣宮有干系,賣的是宗圣宮的相關(guān)東西,那這人掛籍在宗圣宮名下是名正言順,根本不會引人注意?!?/p>
“金家的營生?”
想到那少年說要接金家的香油符紙生意,韓嬌娘頓時面色微變。
她思索許久都想不到辦法,未曾想這少年其實早就已經(jīng)給了她答案。
不管這少年到底要宗圣宮的道籍派什么用場,他這一環(huán)套著一環(huán)的設(shè)計,想起來總讓人覺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