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感到憤怒,只感到無盡的后怕。
因為既然能如此輕易的敲暈他,那這些人要殺他也容易的很。
……
李氏在長安城里傳遞消息都用鷹。
鷹飛得很快。
陸陽醒的還沒三皇子收到消息快。
他和他的兩個心腹都沉默了。
說好的三管齊下呢?
結果一管都沒有用到,反而就挨了一黑棒?
竟然還有這么干的?
碰瓷加打黑棍…關鍵這接下來,沒準不少官員還要參上官屏虛一本。
“談都不跟我談?”
“一點面子都不給我?”
三皇子哪怕再喜怒不形于色,他沉默了片刻,再抬起頭的時候,面目也顯得有些猙獰了。
“既然他這么下作,那也別怪我齷齪,你能碰瓷,我就能給你扣個屎盆子。寧深,既然給臉不要臉,那你先給他弄些厲害罪名。”
……
“哪有這種事情!”
長安縣衙里頭,上官屏虛對著縣令大發(fā)雷霆,“我要自己的女兒要不回了?還要治我縱容手下毀壞店鋪之罪,天底下有這樣的道理么?”
長安縣令連連嘆氣,認真道:“上官侍郎,你這道理自然是不錯的,但落到我們底下要辦事的,卻都要講究個證據(jù)?!?/p>
“有人證啊!”上官屏虛略微平靜了些,寒聲道,“隨時都可以找?guī)讉€人出來,證明我女兒在延康坊?!?/p>
長安縣令苦笑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證明,你去討要你女兒,人家不還給你。得有人證明這樁事情才有用?!?/p>
上官屏虛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合著我見不到我女兒和那個幫著我女兒的人的面,那我就永遠沒這種證據(jù)了?
長安縣令又忍不住搖了搖頭,輕聲道:“或者有人能證明,你女兒不是自己去的延康坊,而是被人綁了去了。不過哪怕有人證,若是你女兒到時候出來露個面,說不是這回事,那這事情就更加難辦了。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p>
上官屏虛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他直覺整個長安都會看他的笑話。
眼下似乎還真的不能將事情鬧大,否則不是他臉面上過不去,而是三皇子做的這種事情若是被宣揚開來,那對于將來的龍椅之爭都極為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