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你并非是滄浪劍宗的修行者,我也不會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辫髩m看著顧留白,淡淡的笑道,“你也不要想著去殺別人,你…!”
他的心態(tài)突然又崩了。
因為他明明還在和顧留白風淡云輕的說著,但突然之間,不等他這句話說完,顧留白已經(jīng)動了。
顧留白提著刀沖過來就砍!
轟!
一道道火紅色的真氣瞬間在他的肌膚表面流淌,強大的力量頃刻間將周圍的空氣擠壓出層層的光暈。
梵塵的身外,就像是出現(xiàn)了一團火紅色的琉璃。
他背負著的長劍被他的真氣所激,直接從金黃色的劍鞘之中跳了出來。
這柄劍的劍身也是金黃色的,從劍尖到劍柄,有數(shù)十朵蓮花般的符紋。
梵塵的腦后就像是長了眼睛,他的右手往后方伸出,握住了劍柄。
然而也就在此時,他的眼瞳急劇的收縮起來。
他看到柴刀上亮起了輝光。
不是反射他的真氣光輝,也并非是顧留白的肌膚上有真氣逸散,而是有絲絲縷縷的真氣從顧留白的掌指之間連綿不絕的流淌出來,就像是高山上的雪水在融化,在滲透進干涸的沙土。
柴刀上的輝光越來越亮。
細密的裂紋之中,就像是有發(fā)光的寶石在生長出來!
“七品!”
他渾身的每一絲血肉都震顫起來,都在述說著絕不可能!
他不相信世上有這么年輕的七品修行者。
在他的認知里,大唐還從未出現(xiàn)過這么年輕的七品修行者!
柴刀產(chǎn)生了一種奇異的律動。
它在顧留白的手中,就像是變成了一只不安分的猛獸。
它每一條細密裂紋之中的光華似乎要生長,似乎要爆開,但卻又被某種奇異的力量控制在一定的限度之內(nèi)。
柴刀很自然的震動著。
它在空氣里發(fā)出無數(shù)絲絲的聲響。
那些光線在空氣里奇異而紊亂的飛舞著。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牢牢的吸引。
顧留白的手中,就像是握著一團紊亂的光絲。
刀身已經(jīng)看不見了。
然而體表的真氣卻在提醒著真正的刀身在急劇的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