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夏雨說這句話的時(shí)候,嘴角都在抽搐。
若是平時(shí)也就算了,今日是金家和林家講數(shù),若是輕易被林家拿捏,那丟掉的可不只是面子。
“金先生。”
這名叫做清然的道人輕聲嘆息,“您也是修行者,您難道還想不明白,六品修行者,純以真氣的剛猛霸道,就能擊潰七品修行者的真氣,這種聲如鼓鳴,皇者登臨的真氣法門,天下難道還有第二門嗎?”
“李…”
金夏雨捂住了自己的嘴。
“金先生,看那年輕公子還算和氣,你之前也并未有什么言語過激,好生聽從他們的安排,否則不只是你,恐怕我們都沒有什么活路。”清然出了門,他的聲音卻凝成絲線般傳入金夏雨的耳廓。
“我有眼無珠!”
金夏雨失魂落魄的回到殿中,噗通一下就給五皇子跪下了。
這一跪讓林夫人都是大吃了一驚。
她也并不知曉五皇子的身份。
這一跪讓五皇子也是不由得嘆了口氣。
他知道為何顧留白要讓自己來,又讓自己用出那九庭皇氣訣了。
寂臺(tái)閣在幽州城里,顧留白要在這城里大開殺戒終究是不好。
現(xiàn)在他這扯虎皮拉大旗,金家哪還敢從林家手里奪生意?
“算了算了?!?/p>
他對著金夏雨擺了擺手,“你且聽林夫人安排便是?!?/p>
他說這算了算了,是覺得顧留白幫了他那么大一個(gè)忙,借著驗(yàn)證自己真氣法門的機(jī)會(huì),順帶著將這件事也兵不血刃的辦了,也算是合理,他覺得自己也不能小氣。
但金夏雨這一聽卻是如蒙大赦,只覺得自己的人頭和金家總算是保住了。
“林夫人你有什么要求,金家一定照辦?!彼鹕碇?,旋即對韓嬌娘行了一個(gè)大禮,“先前說話太過孟浪,還望林夫人大人不記小人過?!?/p>
韓嬌娘知道今夜林家自然不會(huì)有什么風(fēng)險(xiǎn),但眼見金夏雨對那少年竟是那般姿態(tài),她便知道顧留白所能動(dòng)用的力量實(shí)在是超乎自己的想象。
她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金夏雨認(rèn)真道:“金先生也不過是看得起我才會(huì)說那樣的話,我自然不會(huì)放在心上,只是我聽說金家的香油符紙生意做得一般,不知是否可以交給我來操持?”
金夏雨心中五味雜陳,香油符紙的盈利,足足占了金家收入的三成,但此時(shí)他焉能表示反對?
所以他只能苦笑道:“是做得挺一般的,這生意林夫人你要是看得上,不怕虧錢你就拿了去。”
韓嬌娘微微一笑,道:“長安洛陽的道觀也讓我操持,若我要新開道觀,還望金兄到時(shí)候幫忙?!?/p>
金夏雨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手腳都開始微微發(fā)抖,生怕她接下來還要獅子大開口。
韓嬌娘卻是輕聲道:“如此便有勞金先生了。”
金夏雨身體一震,頓時(shí)有解脫之感。
對于金家而言,這恐怕已經(jīng)是極好的結(jié)果了。
韓嬌娘將顧留白交代的事情全部完成,心中也是一塊大石落地。
但也就在此時(shí),顧留白卻是微微一笑,道:“還有一樁小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