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回過神來的一剎那,他下意識的就說了這一句。
在他眼里,顧留白這人自然是出來橫插一手的。
但搶人也好,救人也好,直接將上官昭儀弄成這副姿態(tài)…這三皇子若是知道,不得活剝生吞了此人?
他現(xiàn)在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你他娘的知不知道這是三皇子費盡了心思還沒有得手的女人,你敢這么占便宜,你是真不想活了?
卻不料他看見前面墻角下的這名少年反而笑了,“你快和我說說,我正想知道她是什么人?!?/p>
“你他娘的,不知道什么人就敢強出頭?”
辰黑羊聽到顧留白這么說,也是氣得笑了,他是今晚上最郁悶的,明明修為比上官昭儀高出了一大截,卻差點被上官昭儀給陰死,此時他雖然受傷頗重,但一聽顧留白的話,卻是忍不住直接就點出了一張黑色的道符。
黑色道符轉(zhuǎn)瞬變成銀色,化為一道銀色的焰光,直沖顧留白的面門。
黑暗里突然亮起一道白色的劍光。
劍光皎潔,就像是無數(shù)的月光束流被某種力量卷在一起,變成一道白煉。
唰的一聲輕震。
銀色的焰光就如同一道燭火輕易熄滅。
“這?”
辰黑羊面色劇變。
白素素身體微微一震。
兩人都可以感覺出來,那絕對是一柄品質(zhì)極佳的寶劍。
真氣在符紋里頭游走,沒有一絲的外泄,而劍身上卷出的劍氣,又是凝練到了極點。
然而和尋常的利器不同,這柄劍的劍氣并沒有森寒的味道,反而讓人覺得如沐春風(fēng),似乎有些溫暖,讓人甚至有種下意識想去靠近的感覺。
越是如此,便越是危險。
“真道宮的修士。”
“白家的遮天傘?!?/p>
少年的聲音卻在此時傳入他們的耳廓,讓他們的身體更是有些微微的發(fā)寒。
“想不到才來長安的
北溪的春天
辰黑羊和白素素看清了那柄劍,看清了少年背后露出的劍鞘一角。
如同白月光一般的劍身。
劍身在黑暗之中都顯得很明亮,但不耀眼。
劍柄也是白色的,劍柄和少年的掌指上,都像是有一層淡淡的熒光在流動。
劍鞘是很老的鯊魚皮,蒺藜般的花紋。
“蛟胎皮老蒺藜刺,鸊鵜淬花白鷴尾”
兩個人的腦子里,同時浮現(xiàn)出一句詩句,然后兩個人同時面色劇變,“郭北溪的小春天!”